江倦看着镜中自己,怎看怎奇怪,他瞅眼薛放离,心里很是不平衡。
他得涂上胭脂气色也能好点,薛放离唇色却天生就颜色鲜红。
想着想着,江倦也伸出手,摸摸他唇,薛放离问他:“怎。”
江倦眨眨眼睛,“也帮你涂点胭脂吧。”
薛放离瞥他眼,懒得搭腔,江
江倦点点头,正要应声,有人缓步踏来,他问江倦:“不舒服?”
纯黑色衣摆逶迤在地,堆叠如云,骨节明晰手向江倦伸过来,探探他额间温度,江倦轻轻按住,冲他摇头,“不是。”
“兰亭说气色不好,问是不是不舒服。”
薛放离抬起他脸,打量片刻,抚上江倦唇,“这里,颜色太淡。”
江倦自己是看不出和平日差别,他胡乱地说:“可能是没睡好觉吧。”
江倦起个大早,兰亭为他穿好凤袍。
——前几日,兰亭也进宫。她是自愿入宫,江倦确认好几遍,兰亭都说她伺候江倦伺候好多年,愿意陪江倦待在宫里。
“公子,你气色怎……这差?”
江倦昏昏沉沉地坐在镜前,兰亭正在为他梳理头发,她瞟眼镜中人,登时就皱起眉,只觉得少年苍白得可怕。
江倦倒不怎放在心上,“不是直这样吗?”
句,江倦睫毛颤,偷瞄眼,淡粉色指尖都不自觉地蜷起来,“可是……握不住。”
“两只手起。”
“……”
薛放离问:“不愿意?”
他笑声,语气遗憾不已,“那就只好用你。”
薛放离“嗯”声,也不知道信没信,他问兰亭要盒胭脂,手指轻蘸,又触上江倦柔软唇瓣。
“……不要。”
江倦推他手,“不是女孩子。”
薛放离没理他,只是垂下目光,将细粉在江倦唇上涂匀,他气质偏冷,让江倦推得好似有些不耐烦,便显得更是不好接近,可他手上动作却温柔不已,神色也专注不已。
兰亭看得忍不住笑,好会儿,她才感叹道:“这样气色是好不少。”
兰亭摇摇头,“不太样。”
往日江倦确实气色也不太好,尤其是唇色,淡得很,可颜色再怎淡,终归是透着点血色,今日却是连这丝血色也再看不见。
兰亭问他:“公子,你有没有不舒服?”
江倦确实有点不舒服,总觉得头在发晕,但是他每回早起都挺痛苦,江倦也没当成回事,“没有不舒服。”
兰亭还是不太放心,紧紧皱着眉,“那……公子你万有不舒服,记得说出来。”
话音落下,薛放离边吻江倦,边抓住他开始作恶,江倦眼中慢慢覆上层水汽,他真不想丢人,最后只得再次按住那只手,软着声音向他妥协。
“帮你,用手帮你。”
为不丢人,江倦真有努力,并为之付出手酸好几天代价。
待他差不多恢复好,也到登基大典。
这日,天朗气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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