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没有事。”
李相干笑道:“是老臣有眼不识泰山,不知皇、皇……”
说到这里,李相这才惊觉这位
“平身。”
薛放离懒洋洋地开腔,他余光扫,却又缓缓地说:“李相,没有让你平身,跪着吧。”
李相心里个哆嗦。
今日前来接驾之时,他眼皮子就跳个不停。
更为准确说法是,这段时日,李相心中就颇为惶恐,毕竟册封太子那日,他授意李侍郎出言劝阻,并以太子妃出身做文章,结果算盘没打成就罢,李侍郎又擅作主张,把太子妃推下楼梯!
“吾皇万岁万万岁——!”
见到这位年轻新帝,百官跪拜,齐声参见,声响震如雷鸣。
在马车里晃路,也睡路江倦被惊醒,他撩开帘子往外看眼,是薛放离接受在朝拜。
男人骑着马,走在最前方,他衣袍在风中扬开片,猎猎作响,金线绣出凤鸟展翅欲飞,流光溢彩,他生得唇红齿白,整个人气质却又偏冷,莫名显得诡艳。
王八蛋。
这几声“夫君”,倒是让江倦扳回局,却也害得他哭很久。
说好下,也自然不止下。
薛放离还很是得寸进尺。
不知道过多久,江倦睫毛倏地动,拼命地摇头,他抗拒地说:“不要这个,不要……”
薛放离安抚似亲吻他,嗓音喑哑,“不碰你。”
弘兴帝若是还在,他那女儿——梅妃,兴许还能勉强说上几句话,可现在弘兴帝驾崩,莫说是他,就连他那女儿,也得仰仗于这位新帝。
他若是追责此事,他、梅妃、还有大皇子几人,没个跑得掉!
思及此,李相心中片冰凉,他额头紧紧贴在地面,冷汗滴滴地凝出,撑在地面手也在微微颤抖,紧张地等待下文。
“孤听说,你对孤皇后不甚满意?”
薛放离口吻平淡地开腔,好似不过随口问,可既然他特意提起,就绝非只是随口问。
江倦偷偷在心里骂他。
昨晚他几乎没怎睡,也不太敢睡,毕竟“蹭蹭”可是个著名骗局,江倦当然要努力保持清醒与警惕,他很怕自己迷糊就被哄得松口,毕竟真很吓人。
太大,肯定会很疼。
不管怎样,在江倦极力抗拒之下,他们没有做到最后步,但江倦还是被摁在怀里欺负很久,大腿内侧甚至还磨破皮,早上他走路都不大对劲。
不过好在薛放离平日就爱把他抱来抱去,早晨再把江倦抱上马车之时,倒也没有人多想。
江倦哭太久,眼角是红,鼻尖也是红,他睫毛上挂着泪,很是生气地问:“你这叫不碰吗?”
薛放离笑下,颜色鲜红唇轻掀,“这是蹭。”
翌日。先帝驾崩,新帝扶灵返京。
消息早已传入京城,这里再不复往日张灯结彩,满是缟素与灵幡,眼望去,白茫茫片。
顾云之与蒋森涛率先返京,率领文武百官在此等候许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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