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变故陡生!
薛扶莺不知道何时捡起匕首,双手紧握,声闷响过后,狠狠地刺入弘兴帝心脏!
“皇兄,恨你,好恨你!”
“斐月,是你害死斐月——!”
眼泪颗颗落下,薛扶莺面上溅上血渍,泣声不止,“斐月,他那好,他有那多志向,他还有那多想做事情……”
苏斐月攥紧匕首,面上纹丝不动,手却在微微颤抖,薛放离见状,朝侍卫点头。
长剑高高举起,即将狠狠落下——“住手!”
苏斐月缓缓闭上眼,“哐当”声,他丢下匕首。
降。
江倦松下口气。
“驸马,你这外甥虽不是亲外甥,蠢钝至极,但你待他倒是极为看重,屡次向本王求情,既然如此——”“再不放开父皇,本王只好拿你这外甥开刀。”
苏斐月无动于衷道:“又岂会在意他死活?”
“是吗?”
薛放离笑下,轻拍几下手,侍卫听令上前,薛放离缓缓地说:“给本王把安平侯眼睛剜掉,双手卸掉!”
苏斐月问他:“殿下,你便不怕臣拿陛下开刀?”
到薛放离,安平侯强撑着口气,“你这个野种!”
薛放离笑笑地觑他眼,抬起手,侍卫向他递来把长剑,“若是你,此刻就会闭上这张嘴。”
手指握紧剑柄,长剑出鞘,薛放离缓缓走向安平侯,用剑下下拍着安平侯脸。
“本王是野种,你又是什?”
薛放离:“没有自己名字,更没有自己人生,恨二十多年,到头来无所有可怜虫?”
时至今日,薛扶莺都记得那种锥心之痛。
证据被烧毁之后,苏斐月消沉许久,有日,薛扶莺再来看他,苏斐月却是身清爽,躺在树枝上看书。
恍惚间,
该结束吧?
可事实却并非如此。
苏斐月被制伏,顾浦望好似发现什,上前几步,手指在他脸上阵摸索,下秒,陡然撕下!
“你……齐修然!?”
蒋森涛震惊不已。
薛放离噙着笑道:“驸马,你说呢。”
话音落下,他倏地用力,安平侯声嚎叫,肩上箭竟是被硬生生地拔出来,血水汩汩流动,侍卫从后拽住安平侯头发,让他仰起头,手中剑光闪动。
安平侯瞪大眼睛,寒光闪而过,他在剑上看见狼狈自己,肩上剧烈疼痛无法忽视,莫大恐惧向他袭来,安平侯终于再无法克制。
“舅舅!舅舅——!”
“舅舅救救!”
可怜虫……
安平侯猛闭眼,长剑拍在他脸上,力道不大,但极具侮辱性质,他恨声道:“你——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,不必再三羞辱!”
薛放离语气遗憾,“夫人管得太严,不许本王杀人啊。”
安平侯:“你——”他倏地闷哼声。
插在肩上那支箭,被薛放离动下,骨节明晰手指慢条斯理地拧动,箭在肉中来回转动,安平侯痛得青筋,bao起,冷汗直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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