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好怕呢?
他与少年说再多次不必要怕,少年也还是怕,他只好自己替他出头。
薛放离似笑非笑地说:“若非驸马提醒,本王还忘应当让你道歉。”
“他与侯爷婚约
他为什要道歉?
安平侯不爱江倦,执意与他解除婚约,怎也要怪在他身上?
思及此,江念双唇紧闭。
他抗拒道歉,但并不打算硬碰硬,是以江念缓缓地抬起头,没有丝血色脸上,缓缓淌下两行泪,好似委屈至极,事情有着万般隐情。
这招,对安平侯与江念那些好友管用,只要摆出这副隐忍而委屈神情,就能驱使他们为自己做任何事情,可偏偏对上苏斐月,却是无济于事。
淡淡药草味袭来,薛放离不再看江念,重新垂目看去,少年蹭在他身上,手也轻轻攥住他衣袖,被逼着道歉是江念,他却也浑身都弥漫着股绝望气息。
看几秒,薛放离直接把他拉过来,抱坐在怀。
江倦仰头看看他,难得没有挣扎,他往后靠,完全是条废鱼。
——不知道怎回事,江倦总觉得王爷很可靠,在他怀里也格外有安全感,尤其是在这种被主角受记仇时刻。
同姓不同命,江倦安心点,江念却还处于风雨之中。
下子呛到,没想到驸马说给自己个交待,竟然会是这样交待。
薛放离对这场闹剧始终置若罔闻,毕竟于他而言,当真是安平侯退婚之恩,自始至终他都在给江倦喂蟹肉,个眼神也没分出去。
见江倦被呛到,薛放离抬手轻拍几下,淡淡地说:“没人与你抢,急什?”
江倦哪里是急,他是吓。
驸马这番话真很不留情面,这通羞辱下来,还要主角受给自己道歉,江倦觉得今日之事,他起码能被主角受记三笔仇。
苏斐月看他眼,然地说:“看来你是不想道歉。”
江念泪流满面地摇头,“驸马,……”
他怎样,苏斐月并不想听,也没有耐心去听,然而还有个人,更是已经耐心告罄。
薛放离懒洋洋地开口:“二公子,本王劝你还是早点道歉为好。”
他本不想插手,可怀中人总是对上江念,就格外慌张,薛放离也只好插手。
苏斐月问他:“二公子,你可听见,给你弟弟道歉。”
江念攥紧手心,他不能道歉,道歉就是承认这些指控。
上辈子,他克己守礼,最后郁郁而终,这辈子凭什不能遵从心意?
上苍给他这次机会,难道不就是为让他弥补上辈子遗憾吗?
他凭什要道歉?
这想,螃蟹再好吃,江倦也忍不住蹙起眉心,他下意识地往薛放离那边蹭过去。
薛放离望他几眼,也缓缓抬起头。
江念跪在地上,浑身颤抖不已,好似再承受不起任何摧残,下秒就会昏倒。
这位尚书府二公子,野心过大,心机不足,说到底,还是个字,蠢。
他究竟有什好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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