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放离与他对视,唇边噙着抹笑,江倦却慢吞吞地摇摇头。
——还在生气,你自己待着吧。
薛放离:“……”
没多久,射箭比赛分出胜负,果真是蒋轻凉赢到秋露白,他提着壶酒走过来,江倦点也不意外。
蒋轻凉本就出身武将世家,从小习武,射箭颇有天赋,连他父亲——骠骑大将军都自愧弗如,在不久将来,他会参军,还会在百万军丛中,直取敌人首级。
薛放离淡淡地吐出几个字,“问问王妃,他气可是消。若是没有,本王稍后再问遍。”
夏公公:“?”
难怪王妃不给王爷喝酸梅汁。
原来是与王爷置气。
可问题是——这是离王啊!那个性情残,bao,言不合就伤人离王!
侍卫顿,下意识问道:“王爷呢?”
夏公公压低声音,“嘘,小点声。”
他苦着脸,把江倦原话复述遍:“没有王爷份。王妃说,只许几位大人喝,口也不许分给王爷。”
侍卫:“……”
薛放离:“……”
是提前放出消息,打算引蛇出洞,结果对方似是察觉到什,并未再派出人马。
思及此,薛放离淡淡地说:“继续往下查。”
至于这枚玉佩……
看来无论如何,他都要抽空去他大哥府上坐坐。
薛放离双目轻阖,神色倦怠道:“退下吧。”
当然,未来再怎煊赫,现在蒋轻凉也只是个幼稚且杠小学鸡
离王竟是如此宠爱离王妃?
夏公公神色恍惚地起身,他实在是太恍惚,以至于没有听见,说完这句话后,男人又淡淡地开腔。
“把酸梅汤拿进来。”
夏公公说得明明白白,是给侍卫喝,口也不许分给王爷,薛放离不仅置若罔闻,还颇为冷淡地对侍卫说,“你们若是渴,前面就是溪水,自己去喝。”
话音落下,他给自己斟满杯酸梅汤,低头轻饮几口,这才不急不缓地掀开帘子,夏公公正与江倦说些什,江倦抬头望过来。
声音压得再低,该听见,还是让人听个清清楚楚,夏公公说完就要溜,结果还是被叫住,“公公留步。”
男人嗓音靡靡,颇是动听,可听在夏公公耳中,只觉得宛如催命样,他腿软,当即就跪在地上,慌里慌张地问道:“王、王爷,有何吩咐?”
“若是您也口齿干渴,奴才再给您取来扎酸梅汤?”
薛放离:“不必,帮本王带句话即可。”
夏公公:“啊?什话?”
侍卫行礼,刚撩开帘子,就听位公公尖着嗓音问道:“可是离王府马车?王妃让奴才过来送酸梅汤。”
薛放离眉梢抬,睁开眼睛。
生着气,却还让人给他送酸梅汤,这算生什气?
嘴有多硬,心就有多软。
薛放离笑笑,瞥向侍卫,侍卫会意地点头,正要替他取来,又听公公道:“王妃说,早上几位大人守车辛苦,这酸梅汤,是特地给你们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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