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放离头也不抬地问:“说什?”
侍卫取出样物件,“他道……指使他从摊贩处偷狼人,并未言明自己身份,见面两次,都戴着个面具,看不见脸,这人在事成之后,赏他块玉佩。”
话音落下,侍卫将玉佩恭敬地呈上,薛放离懒洋洋地接过,端详片刻,似笑非笑道:“那大哥,确实没什脑子,却也不至于没脑子到这种地步。”
“哐当”声,他把玉佩抛至矮桌上,上好羊脂玉白润细腻,右下侧刻有个字,正是大皇子薛朝华“华”字。
侍卫低头不语,薛放离也若有所思。
蒋轻凉跟顾浦望也走,只有江倦人坐在原处,他终于没忍住,回过头去张望,王府马车就停在不远处,他没有看见王爷人,猜测王爷应该坐在马车里。
王爷现在在做什呢?
撵人走是他,好奇也是他,思来想去,江倦对夏公公说:“公公,你可不可以帮送扎酸梅汁?”
夏公公是薛从筠心腹,他知道江倦身份,自然忙不迭地应下来,“没问题,王妃,奴才这就去送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顾浦望没理他,蒋轻凉骂完,没好气地说:“动动,别养神,去射箭。”
顾浦望这才理理衣冠,慢悠悠地起身,走之前,蒋轻凉问江倦:“你过去看吗?”
顾浦望:“他不去。”
江倦:“嗯,不去。”
江倦与顾浦望对视,两条咸鱼再度交换个惺惺相惜眼神。
“本王身患不治之症,不想耽误你”、“本王怎样都可以”,甚至还态度诚恳地道歉,脾气好到仿佛被夺舍。
这怎都像是他还没睡醒吧?
顾浦望对江倦说:“你掐下。”
江倦:“?”
江倦脸茫然,当然掐不下手,恰好蒋轻凉偷偷摸摸爬上岸,过来喊人,顾浦望便抬起手,在他身上狠掐把。
狼血事,处处透露着蹊跷,却又查无所获。
每每有线索,要不多久,涉事者不是遇害就是自尽,今日耗时这久,就
江倦小声地对他交待几句什,夏公公吃惊地问:“当真如此?”
江倦点头,“嗯,就这样。”
夏公公面有难色,但还是艰难地说:“……好,奴才这就去。”
马车内。
侍卫低声道:“王爷,那农夫交代。”
——能躺平,为什要站起来?
蒋轻凉:“?”
他看看江倦,再看看顾浦望,莫名觉得这两人还挺处得来,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默契,为不让自己显得过于格格不入,蒋轻凉只好放弃强行拉走江倦,也“哦”声。
蒋轻凉:“不去就不去吧,你等着,待会给你把秋露白赢过来,这酒好喝。”
江倦:“……谢谢?”
“啊疼——!”
“顾浦望你做什!?”
蒋轻凉蹦三尺高,嗓门之大,吼得所有人都望过来,顾浦望看看他,叹口气,“不是做梦啊。”
蒋轻凉:“?”
他怒骂道:“姓顾,你是不是有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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