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才被狠狠地收拾完,薛从筠不大敢做什,他意图很卑微。
——跟他
“天仙,”薛放离想起薛从筠形容,江倦那张脸,当真生得不食人间烟火,仿若无欲无求,他饶有兴趣道,“本王倒要看看,他可是真不食人间烟火。”
高管事应下来。他原先还觉得王爷对这位三公子态度颇好,现在看来,这位三公子也只是恰好引起他们王爷兴趣罢。
上个让他感兴趣人,坟头草都已经三丈高。
高管事摇摇头。
薛放离又把个小物件抛过去,“这个蚌雀也并送去。”
这玩意儿精巧无比,做起来耗时又耗力,至今唯有他父皇手上有几枚,这只雀儿是最好看,薛从筠原本打算玩几日就送给他念哥,他甚至已经提前知会过。
可现在……
“准备,”薛从筠不敢说自己是两手空空来,他欲哭无泪地摸出蚌雀,自己都还没捂热呢,“这个——好不容易从父皇那儿讨来呢。”
薛放离看也没看眼,“六弟有心。”
薛从筠肉痛不已,可他还得强颜欢笑,“五哥喜欢便好。”
中茶水饮而尽,然后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笑容,“喝,五哥,喜欢,喝光。”
薛放离闻言,满意地颔首,他盯着满地斑驳血迹,又问薛从筠:“六弟,现在还晦气吗?”
薛从筠疯狂摇头,“不晦气,点也不晦气!”
“那便好,”薛放离瞥他眼,下逐客令,“时辰不早,六弟该回去。”
薛从筠求之不得,他下弹起来,“这就走!”
宫里出来东西,再怎稀奇,他也兴味索然,高管事接到手上,开始忙碌起来,薛从筠听不下去,他简直心如刀割。
给那乡巴佬。
父皇贺礼连带他蚌雀,都给那乡巴佬。
他怎这酸啊。
薛从筠步履匆匆地走出离王府,他越想越心痛,越想越不平衡,挠把头发,薛从筠决定明天去蹲江倦。
说到这里,薛从筠突然又想起什,“对,五哥,既然婚事成,明日你们别忘入宫见父皇。”
薛放离不咸不淡“嗯”声。
薛从筠来时走路带风,临要走,不仅被收拾顿,连宝贝也丢,他垂头丧气地往外走,结果没几步,听见王府人问:“王爷,这几箱东西……?”
薛放离垂眸,厌倦神色之下,是森寒冷意,“拖走。”
他对赏赐态度,高管事已经数见不鲜,正要叫人,薛放离却又改主意,他若有所思道:“既然是贺礼,那就拿给三公子吧。”
可没走几步,薛从筠又被叫住,“等下。”
薛从筠心头惊,缓缓扭过头,“五、五哥?”
薛放离:“父皇遣你来观礼,六弟就没准备什贺礼?”
薛从筠:“……”
他当然没准备。不过出宫之前,薛从筠终于从父皇那儿讨来自己垂涎已久蚌雀——将雀鸟雕像置于蚌壳内,时日长,养出身珠光宝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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