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家乡也没有妻子儿女,原本是想打工攒钱好好取上个媳妇,没想到却成废人,从此蹶不振。工地给赔偿
这是实习失败,重新回来打算争取下期末成绩?
大家只觉得不可思议中又有些好笑——宁馥这样无利不起早人,怎可能这样认真地对待份早已经不可能拿高分期末作业?
那两个乞丐,整天就是待在天桥上,随机跟路过人晃晃他们装满块钱纸币和钢镚缸子,说两句“好人生平安”。
他们时间多是,想采访,只要挑个人家不打算睡觉时候就行,哪还用得着像宁馥这样做功课?
难不成……她是想靠认真态度和工作量来让老师多给些同情分?嗬,这算盘打得可真厉害啊!
宁馥这次报选题,完全就是放弃期末评优可能,甚至想拿等奖学金都有点悬。
就算她把视频做出花来,内容重复度太高,也只能拿到及格分。
宁馥默默翻翻记忆。
选题旦确定,就不能修改。
——选题本身也是考评成绩部分。
但小摊贩们毕竟是流动人口,而且流动频率还很高,用不年半载或许就不在这学校外边干。
但这两个乞丐,可是比小摊贩们“长情”多。
这两个乞丐是什时候来到学校外面要饭,已经没人记得清楚,他们简直比学校外头每几年就被重新规划次绿植还要长情,送走届又届学生。
他们也是新闻系、传播系学生们最喜欢采访对象。
乞丐这个身份,能给人想象是无比丰富。
众人如何猜测,宁馥并不在意。
她依旧每天下课到天桥上听二胡。现在正是夏天,乞丐邋遢,身上时不时地散发出股股酸臭,但宁馥毫不在意,就蹲在他旁边听。
这两个乞丐兄弟相称,其实却没有血缘关系。
他们是老乡,而且都姓陈。
大陈今年已经五十多,以前是工地上钢筋工,因为出意外,手上落下残疾。
只能如此。就看她能把这重复许多次选题,弄出什“花样”来吧。
做新闻报道,总要在别人没挖到地方下铲子。可就算别人已经挖过,你就不能比他们挖得更深吗?
*
舍友们发现宁馥不再往校外跑。
每天规规矩矩上课,下课就去学校外天桥和地下通道转圈。给乞丐们投点零钱,有时蹲在旁边听其中个乞丐拉二胡。
——残疾身体,悲惨故事,社会冷漠,流浪经历……
新闻总是青睐负面坏消息。
每年采编课程作业总结,都少不这两个乞丐身影。届届学生们顺利毕业,他们两人也在许多作业视频中遍遍重复出镜。
只要给上十来块,让这乞丐哥俩能吃上顿饱饭,他们就愿意出镜。
无论你采访提纲怎设计,人生故事总不能五花八门说出好几个版本来,因而虽没正式交流过,采编课老师早和这二位乞丐成老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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