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懂。
“你知不知道天尊是花多少苦心才建立?怎能随随便便就将它毁?你既然已不要那孩子,为什要带来给你?”
谢晓峰心沉下去,全身都已冰冷,从足底直冷到心底。
慕容秋荻看着他脸上表情,笑得更疯狂:“你至少也该想想,现在是什地位?什身份?难道还会去替你煮饭洗衣裳?”
她又抬起头,痴痴迷迷地看着他:“知道你心里在想什。”
“你知道?”
“你想要解散天尊,带回那个孩子,安安静静地过几年。”
她确说中他心事。
就算他天生是浪子,就算他血管里流着都是浪子血,可是他也有厌倦时候。
去替你杀那些人。”
他脚步又慢,终于又忍不住回过头,冷酷眼睛里已有感情。
不管那是爱,还是恨,都是种深入骨髓,永难忘怀感情。
堤防崩溃,冰山融化。
纵然明知道堤防崩,就有灾祸,可是堤防要崩时,又有谁能阻止?她又倒入他怀里。又是年春季,又是片绿草如茵。
尤其是每当大醉初醒,夜深人静时,又有谁不想身畔能有个知心人,能叙说自己痛苦和寂寞?
她轻轻握住他手,忽又问道:“你知道心里在想什?”
他不知道,女人心事,本就难测,何况是她这样女人。
她忽然笑笑,笑得很奇怪:“在想,你真是个呆子。”
“呆子?”
谢晓峰慢慢地从山坡上坐起来,看着躺在他身旁这个人。他心里在问自己:“究竟是负她?还是她负?”
没有人能答复这问题,他自己也不能。
他只知道,无论她是好是坏,无论是谁负谁,他只有和这个人在起时,才能忘记那些苦难和悲伤,心里才能安宁。
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种什样感情,只知道人与人之间,若是有这种感情,就算是受苦受骗,也是心甘情愿。
就算死都没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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