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思音脖子梗义正辞严:“怕你干嘛。”
说着又往后撤半步。
蒋措继续向前,那半步距离她刚拉开又被他追回。
“最近好像在躲。”
“没有。”宁思音现在觉得自己更像个出轨却死不承认丈夫,信誓旦旦
她更喜欢那个看起来风吹就倒,肩不能提手不能挑老乌龟。
宁思音蹬蹬蹬跑上楼,卧室却没人,她转去书房,蒋措站在书柜前,似乎正在找什东西。
她心提,下意识瞄眼角落抽屉。
——应该没被打开过。她心慢慢往回放。
蒋措听见声音,转身,脸色看起来确实有点苍白,但跟她听到佣人描述想象出来虚弱不堪卧床不起,显然没几毛钱关系。
蒋措整晚都没回来,老爷子这回是真狠心。
怎说也夫妻场,他在罚跪,自己吃香喝辣,事不关己,好像也不太合适。
早上雨停,宁思音打算跟老爷子求求情,没料大早老爷子就不在。
她到时间去上班,整天时不时分心,担心蒋措要是跪出个好歹来……
下午开完会她提早走人,到家先去祠堂,没找到人。
直没通电,屋里点蜡烛,随着吹进来风摇摇曳曳。蒋措跪在蒲团上,唇色很淡,阖着眼像是睡着。
气氛加成,宁思音更加觉得毛骨悚然,不打算吵醒他,便轻手轻脚将毯子披到他身上。
毯子太重,没支撑便往下掉,她忙又伸手接,抬头发觉蒋措睁开眼睛,口气吓得差点背过去。
那点惊恐全数落在蒋措眼里,他垂着眼看她,也许是氛围烘托,莫名显得高深莫测。
宁思音把那口气吸回来,毯子塞到他怀里:“晚上冷,你盖着,别着凉。”
宁思音扭头想走,被他叫住:“去哪儿?”
“不去哪儿。”宁思音有种丈夫想出轨被妻子盘问行踪感觉,“就是过来看看,你没事就回去……”
尾音越降越低,直至消失,蒋措也已经放下书走到她面前。
他低头打量她,宁思音后退小半步:“干嘛?”
“很怕?”蒋措嗓音听不出情绪,只是目不错珠盯着她,往前半步。
回到西林堂,才听佣人说蒋措昨夜着凉发烧,上午请医生来看过,人正在楼上休息。
体质果然还是那差。
这让宁思音找到丝从前那个蒋措影子,时间竟有些欣慰。
或许是种心理安慰,现在这个人,在她看来,和从前蒋措是割裂。
现在蒋措运筹决胜、心狠手辣,能在自己亲兄长心脏手术上动手脚,能冷眼旁观濒死之人挣扎求救。
蒋措抬起手,却没接毛毯,握住她右手。
他手很凉,估计是跪在这里被风吹,宁思音被他握着,不敢抽出,心也拔凉拔凉。
他握着她手,没说话,好像只是需要她来暖暖手样。
过两分钟,松开:“你回去吧。”
宁思音悄悄舒口气,起身走到门口拿伞,回头看他眼,踏着越来越大雨回去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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