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不必压抑,听到你愿望。]
容璲无声地扬起头,后脑重重磕在地上,飞光诱∫惑像声音又像画面,没有开端也没有结束,如同生生往他脑中根植完全不同思想。
他想杀人,想掘先帝陵寝,想乱箭射杀当今太后,还有那些曾经苛待他,侮辱他皇亲国戚,也都并砍脑袋最好,北幽胆敢挑战大奕天威,也该出兵教训,怎能憋屈议和……还有他母亲,如果她能活过来,那该多好。
[让两界合吧,把飞光交给他,只要神木复苏,你就可以和你爱人生活在神木庇护之下,没有病痛没有死别,只有永恒欢愉。]
“不要再抗拒。”千相鬼笑着说,“你看,现在不是很自由吗?”
最后念影,现在他要舍弃这切,毅然向死夺得新生。
路上找不到马匹,傅秋锋干脆施展轻功,等他路跑到澈月湖时已经疼得脸色苍白连声咳嗽,但他坚信只要见到容璲,切都将迎刃而解。
他不确定要如何见到容璲,只有这个朦胧印象,澈月湖,只要穿过澈月湖就能回去,回到容璲身边,他没有半分犹豫跳进湖中,粼粼波光离他越来越远,让人无法呼吸冰冷湖水呛进肺里,傅秋锋耳边响起阵嗡鸣,无力闭上眼睛。
……
“相信你做过刺客。”千相鬼揉揉自己脖子,“击致命,还补刀,若非飞光能治愈任何伤势,就真死在这里。”
“荒……谬。”容璲手背攥青白,他尽力望向傅秋锋,遍遍告诉自己坚守本心,傅秋锋希望他做个好皇帝,绝不能遂飞光意,他终于体会到裘必应玄之又玄描述,大脑像要被撕成两半,“朕只想把它扔进火山。”
“只有疯子才会毁掉飞光!”千相鬼断言,他握着飞光闭闭眼,然后意味深长地说,“它什都能帮你实现,哪怕看似做不到,可冥冥之中也能改变,比如你母亲,你想让她活过来吧,还有傅秋锋,只要你许愿,接受飞光,它就能让你们家团聚。”
容璲瞳孔收,有那刹那他坚持几乎当场决堤,意识到连自己都抵抗不飞光时,他惨淡地偏头凝望傅秋锋,断断续续笑道:“抱歉,朕很固执,朕傅公子
容璲沉默不语,慢慢放下傅秋锋,撑着膝盖站起来,艰难地挪动步伐,勾下嘴角自嘲:“朕终究胜不神吗。”
千相鬼随意摩挲着飞光,轻笑声,眯起眼帘,缓步走到容璲身边:“陛下,你惹恼,来,握住飞光,亲手握住它,你就能感受到无穷力量,你就会明白,两界还是毁好,然后亲自用飞光结傅秋锋性命,让神木复苏。”
“要杀便杀何须多言!”容璲扭头背过双手,“朕才不会向所谓神木低头。”
千相鬼扣住容璲肩膀把他按倒在地,强行拽过容璲手压在飞光之上。
木柄触感同刷漆树枝并无分别,但容璲握住飞光瞬间,寥远空灵呼唤骤然闯入脑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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