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璲咬下唇,闷闷道:“嗯。”
“就算臣不行,那臣就胆大包天带上您起。”傅秋锋笑道,“臣匕首还在腰上呢。”
“哈,你都不行,还能打得过朕啊。”容璲也笑声。
“瘦死骆驼比马大。”傅秋锋认真说。
“你现在才肯说实话,不久前还奉承朕武艺高强。”容璲斜他眼。
刻,容璲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震移位,胳膊发麻,已经感受不到疼痛,地面不太平整,容璲和傅秋锋顺着斜坡翻滚出去,直撞到墙壁才停下来。
“傅公子……傅秋锋。”容璲躺倒在地,艰难地喊声,扭头咳出口锈味血沫,约莫是压不少碎石,浑身上下没处不疼,他无暇去确认自己是不是骨折,只是用力抬起左手,在片黑暗中摸索着探向傅秋锋。
傅秋锋安静许久,直到容璲用左手强撑地面颤抖着去摸他脸时才缓过神来,咳嗽两声,苦中作乐哑声道:“大难不死,您就叫臣名字啊,还真无趣。”
容璲口提在嗓子眼气吐出去,头晕目眩摔回傅秋锋身边,拍他巴掌,骂道:“你还想怎样,阿秋,阿锋,爱妃,爱妻,夫人,媳妇?”
傅秋锋又咳嗽起来,越听越言难尽:“还是算吧,臣无福消受啊。”
“臣可以有灵活武功标准。”傅秋锋挑起嘴角。
两人说完,各自失笑,又休息片刻,傅秋锋率先开口,半真半假道:“陛下,说起来如果就这死,虽然算得上死同穴,但生同衾呢?”
“咱们没盖过床被子吗?”容璲反问。
“您明知道臣指不是如此纯洁说法。”傅秋锋勉强抬手,摸摸鼻子,仗着黑暗中谁也看不见,厚着脸皮开玩笑,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,您要不要风流回?”
“当初是谁说自己相貌平平,这会儿倒大言不惭,敢自比牡丹。”容璲
容璲低低笑起来,抬手抹把脸,哪怕片昏黑,他似乎也能准确捕捉到傅秋锋目光:“不然要朕叫你夫君,相公……老爷?”
“您可饶臣吧!”傅秋锋窘迫地闭闭眼,想到容璲此时又看不见,尴尬稍微减那点,嘶声,“臣怀里夜明珠没事儿,可以拿出来看看周围情况。”
“肯定惨不忍睹。”容璲喃喃道,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灰尘,从说话回音来看,四周好像已经被堵死封闭,坍塌倒是停下来,两人不约而同沉默,周围陷入片死寂,容璲劫后余生喜悦慢慢被黑暗吞没,粘稠黑仿佛钻进脑子侵蚀他思想,让他情不自禁开始胡思乱想。
他们被困空间有多大?空气能撑多久?如果连他都找不到五毒驱使,他们能在这里坚持到何时?援军什时候会来?裘必应会不会先步找到他们……傅秋锋会不会受重伤,比他先死,然后在这个狭窄空间点点散尽生气,化作滩腐肉……
“陛下。”傅秋锋突然出声,抓住容璲放在他身侧手,“臣不会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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