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是个小地方,只有两个驿使,正在院子里洗刷马具,远远看见傅秋锋,其中人出门,等傅秋锋靠近才说:“驿馆住满,还请阁下出示……阁下还好吗?”
傅秋锋扣着马鞍下马,直直朝前倒去,驿使吓跳,伸手去扶他,隔着衣裳都摸到几乎烫手热度,下刻就被傅秋锋猛地推开。
“霜刃台……密奏。”傅秋锋抬手扶住马镫,双眼朦胧,仍是坚持将包袱和封信交给驿使,“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!”
“大人,您是发烧吗……还是受伤?”驿使惊疑不定,看傅秋锋衣服上还有成片血迹,“您令牌……”
傅秋锋紧紧攥着手指,掌心掐出几道血痕,咬紧下唇跪倒在地,想让驿使给他准备桶凉水也说不出话来。
上前:“就等你这句话,马上安排,明日就走!”
傅秋锋不知自己昏多久,醒来时浑身没处不疼,烤人发干热度也卷土重来,他睁开眼睛第件事就是摸向身边,匕首就放在他身侧,他松半口气,等抬眼看见那盆蘑菇时,剩下半口气也松下来。
接着他就感到周围振颤,似乎是躺在马车里,他咬牙坐起来,胸前缠几层纱布,呼吸有些发滞。
“醒?”驾车上官雩掀开车帘,笑笑,“今天是二十六,们已经出京城,你伤不轻,断根肋骨,还中药,先送你去仔细医治下,然后安排人手护送你从小路回大奕。”
“不用,给匹快马。”傅秋锋眉头紧,活动下胳膊,把外衣整理好。
两个驿使不知商量什,傅秋锋半晌没听到询问,他咬咬舌尖,用刺痛逼自己清醒,撑着地面缓缓抬头时,居然看见道从楼内飞身奔出身影。
傅秋锋愣下,自嘲地扯扯嘴角,心说这药居然已经发作到让他产生幻觉地步。
“陛下。”傅秋锋笑声,按着自己腿颤抖着起身,“还没到京城,不可能是陛下,还不能……”
“傅秋锋?!”容璲眼眶热,冲上前把抱住傅秋锋,他看见沉重黑衣上缓缓晕开颜色,手臂上也有,胸前也有,腿上也有,傅秋锋在流血,他心也跟着不断抽痛,“你撑住,朕来,是朕!”
傅秋锋浑身僵,用力闭闭眼,比视线更先是嗅到熟悉气息,清香淡雅,烧他头脑沸腾冲动
“你确定?”上官雩挑眉,“就算你不在乎你伤,可别忘翠绡香。”
“无碍。”傅秋锋冷声道,“区区迷药,还控制不。”
上官雩啧声,摇摇头:“好吧,毕竟这边人手也不是很足,希望日后有缘,还能再见你出使醴国。”
“多谢。”傅秋锋拱手,将金乌蕈花盆下包袱小心系好。
马车行驶到小镇时,上官雩安排匹快马和几日干粮,给傅秋锋画地形图,傅秋锋点头谢过,翻身上马神色如常,路星夜兼程,穿过来时陵阳,回到大奕直奔官道,在遇上第个官驿停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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