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
实在拿不准兰儿不温不火
含笑语气是什
情绪，就问道：“你杀
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兰儿摇头，“
逃走，逃回在希声阁房间，离她想要天地很远……不知道当晚逃走自己是不忍伤杀人命善良，还是不愿背负罪孽自私，但唯可以肯定只有无能懦弱。”
“你不会武功。”暗用理所当然语气想表达这种做法是理所当然。
“是啊，不只是武功，还有勇气，决意，如果有这些，就该带她逃出青楼苦海，如果再差些，也能带她逃离人世苦海，可什都没做。”兰儿停下搅拌粥碗勺子，“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高洁女子，从那以后，开始跟随言姑娘钻研机关，读书写字，练琴做曲，想也许有天，在自己需要时，就不会再像当初样迷惘，就能带领自己逃出囹圄，得到属于自由。”
“你很强，也比更有勇气和决心。”兰儿正色问他，“交出玉佩赴死时，你得到自由吗？你真死而无憾吗？”
“……没让你照顾。”暗靠在枕头上，纱布又晕开点血，他面不改色地继续道，“五殿下说完，却又松口，他说若真有比他更好主人，把东西交出去也可以，反正最终这样人是不会有。”
“你这副不能自理样子还在念念不忘，看来他说对。”兰儿温柔地把粥端到他面前，“张嘴，喝粥，然后喝药。”
暗偏偏头拒绝。
“这是要绝食吗？”兰儿索性坐到床边盯着他。
暗不擅长和人对视，默默垂下眼帘。
暗怔怔地靠在床头，半晌后问道：“你会为她而愧疚吗？”
“只是感到遗憾。”兰儿平静道，“她死罪不在，不会为别人错而惩罚自己，你呢？你现在还会为没有陪五殿下起死而愧疚吗？”
暗难以开口，他放任箭矢刺入心口时，仿佛没有任何不甘，终于获得解脱，他以为自己能够偿还五殿下，可再睁开眼睛，思绪清晰瞬间，却是那样意外，庆幸，窃喜……他还不想就这样死。
“追随五殿下暗在今天早晨已经故去，现在只剩霜刃台暗。”兰儿将他令牌放到枕下，“五殿下或许永远是你心中最好主人，但个安身立命地方，也不定非要最好。”
兰儿搅着粥碗，想想，道：“有兴趣听听过去吗？”
暗道：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打晕自己吧，有力气动手吗？”兰儿依然温和，“从前在希声阁，遇到个被拐卖来官家女子，她连卖艺不卖身都不肯，从未放弃向外逃，每次都被打得半死，总是悄悄给她送些吃和药，她有力气，就接着逃。”
暗忍不住瞥她眼，总觉得她是在内涵自己。
“们也聊过些闲话，她是才貌双全大小姐，教过不少东西。”兰儿笑着说，“后来，她被打断条腿，再也不能走路，去看她，她哀求说，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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