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臣恭劝您少看落第秀才套路话本。”傅秋锋正色道,“臣大胆拾起翻阅,心中骇然不已!书中竟是直接写明大奕宫廷之事,使用陛下名讳,臣粗略看几回,竟看到自己名字,书中说臣落水昏迷,数日而亡,兰心阁随后失火烧毁,臣尸骨无存。”
容璲正经点,问道:“之后呢?那你为何要进宫,不怕谶言成真?”
“臣当时愤怒,匆匆往后翻几页,尽是后宫之中女子明争暗斗,就将书抛进水里,等臣冷静下来去湖里捞,字迹已经看不清。”傅秋锋掠而过道,“臣想若陛下真有召臣进宫日,与其得罪陛下拒绝,不如靠自己扭转结局,展抱负,臣也做到。”
容璲听着傅秋锋像那回事语气,莫名信点,但还是忍不住嘲讽道:“天书还怕水啊,仙气呢?”
“大概
“臣想也是。”傅秋锋称赞,“如果命运是枷锁,那陛下就是能打破枷锁人。”
容璲斜睨他,翘起条腿顺便踢踢傅秋锋衣摆:“你这高看朕?”
傅秋锋若有所思,下定决心道:“臣不想隐瞒陛下,其实臣曾在千峰乡山中捡到本奇书,也有预测之能。”
他在朱雀宫时就苦思良久,最终还是决定删改些过程,适当透露给容璲,以免真在这不可控制因素上影响大局。
他不眨眼地注视容璲,想看看容璲会作何表情,但容璲只是皱下眉,高深莫测地说:“朕要不去千峰乡寻访圈吧,没准能有什奉诏讨贼,紫微星临,凤鸣岐山,天下归心之类收获。”
官雩再详细问话,他们上马车,容璲终于开口道:“你在怕什?”
傅秋锋怔:“臣没有。”
“你骗不过朕,而且你谎言越发拙劣。”容璲侧目道,
“好吧。”傅秋锋无奈道,“臣怕离开陛下。”
容璲:“……”
傅秋锋:“……”
傅秋锋严肃正式重申道:“陛下,臣没有开玩笑。”
“好好好,你继续。”容璲挥挥手不以为然。
“臣当时正在山中砍柴,突闻鸟雀惊飞,抬头望,池金辉从天而降,落入山中,臣倍感惊异,寻三日至深山湖畔,只见石碓之中平放本书册,封上无字,周遭饮水走兽皆不敢靠近毁坏,如有仙气护佑。”傅秋锋酝酿下,开始编造。
容璲眼角颤颤:“接下来书里是不是有个仙女出来沐浴,并且对你见钟情背叛天宫啊?”
容璲啧声,对如此自然直接表示略感别扭,不悦道:“朕在说正事。”
傅秋锋拱手道:“陛下息怒,臣也是说正经,臣很在意奇人预言。”
“不过是精心包装骗局,技艺精湛神医也能看出胎儿是男是女,先帝能取名字共就那几个,若是受周围暗示影响,取中也没什奇怪。”容璲坚决不肯相信。
“陛下真是理智。”傅秋锋感叹。
“朕皇位是自己拼命挣来,不是什冥冥之中注定。”容璲语气坚定不容置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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