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璲目光如刀地端详他,似要将他寸寸剖开,翻开血肉真心,容琰当真冤屈至极,闭目流下热泪,满腔悲愤道:“陛下,臣以为您是懂臣,臣此生只愿全心钻研触得书道之巅,对朝事家事未曾有过半分兴趣,您这番毫无根据责备叫臣如何自处!”
傅秋锋不声不响地在旁边观察,容琰攥紧手指,他本就气质温吞儒雅,文质无害,在咄咄逼人容璲面前像个可怜强权受害者似,仿佛下刻就要撞拄自尽以表清白。
“皇兄,你哭什。”容璲松手,嗤笑声,招手让傅秋锋过来,然后把傅秋锋将掉未掉那片衣襟直接撕下来,卷吧卷吧给他擦擦脸。
容琰瑟缩下,傅秋锋心情复杂地抽抽嘴角,无语之余还有点诡异不情不愿。
“向来都是你们欺负朕,冤枉朕,朕何时哭?朕现在开个玩笑,倒像是欺负你。”容璲松手,把碎布扔在容琰身上,“有本事就滚去找太后告状,你现在还有娘,别杵在这惹朕心烦,朕说不想见任何人,你们个个违抗圣旨,还能完整出去就感念朕不杀之恩吧。”
,想来看望陛下。”
“殿下有心,陛下知道心情也定会好起来。”傅秋锋颔首笑道。
容琰不往傅秋锋那边看,只是轻步走到榻边探头看下容璲,面露担忧:“傅公子,有你和贵妃娘娘在陛下身边陪侍,是放心,只是见陛下面色似有劳神之感,想来政务繁忙,府中日前刚得赵先生所赠枚百年老参,等回去便让人送来。”
“那就先替陛下谢过殿下美意。”傅秋锋躬身作揖,容琰本欲还礼,但侧头就看见他倾身时露更明显胸腹,慌忙扭开头。
“也不打扰陛下休息,先离开。”容琰转身要走。
容琰磕个头:“……是,微臣告退。”
“等等,把外衣脱。”容璲又叫住他,在容琰骇然眼神中继续道,“朕傅公子这样怎出门送你?”
容琰咬牙脱下外衣递给傅秋锋,傅秋锋接穿上,掩着衣襟抱着胳膊送恍惚伤神容琰出殿门,然后转身回去,摸摸光滑袖口料子,鬼使神差地问容璲:“这个陛下撕不动吗?”
容璲深吸口气,有点报复般爽快:“朕撕他衣服干什,朕是吓唬他,又不是羞辱他。”
“那陛下这是在羞辱臣
“站住,四皇兄,很关心朕爱妃嘛。”榻上容璲骤然坐起,阴恻恻地盯着容琰。
傅秋锋也愣愣,他瞅着容璲那张脸活像起尸,容琰惊,赶紧回身跪下:“微臣参见陛下,叨扰陛下之处,微臣有罪。”
“经文都抄,想不想再亲眼看看贤妃啊?”容璲语气逐渐严重,按着榻边伸手拽住容琰衣领。
傅秋锋在旁围观,瞬间为容琰衣服也捏把汗。
容琰霎时面无血色,他随着容璲力道跌坐在地,不敢挣扎,摇头道:“陛下明鉴!是微臣知晓母后惦念贤妃娘娘,这才为母后抄写经文给她诵念,望陛下明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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