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翊把令旗掷在沙盘里,神采飞扬侃侃而谈时更像个胸怀文韬武略年轻帝王,容璲歪在榻上,思绪纷扰,撑着脑袋静听,不时插上几句,他当然能跟上容翊思路,听容翊说起北幽王室主战主和不同派系时,他情报也不曾落后多少,但他总是免不生出种厌烦嫉恨。
他兄长已经如此优秀,为何先帝仍不满意?如果先帝不曾看上母亲,不曾生下他……
“北幽传出议和消息,应当并非虚话,三王子派主和,已经筹划后撤军队表示诚意,派遣使臣来大奕
“急什。”容璲让他坐下,“虽然你不感兴趣,但朕与陵阳王谈及重中之重,乃是这个与北幽通信人,此人掌握有定朝廷机密,熟悉文武百官动向,更能接触商贾农夫三教九流,策划让北幽使团进入醴国路线,这样人,在朝中必有极高地位,你会想到何人?”
傅秋锋沉思番:“臣首要怀疑,肯定是陈峻德。”
“朕也难免想到他。”容璲撇嘴。
“其次……中书令许道业。”傅秋锋说道,“陛下提拔柳侍郎入中书省,人人皆知柳侍郎是陛下心腹,相当于渐渐架空中书令,他若心怀不满,也可能投敌,不过柳侍郎进中书省时间尚短,动机尚嫌薄弱。”
“嗯,还有呢?”容璲追问。
。”
“谢就免,有空来王府作客。”容翊浑然不觉自己已经中套,离开背影气势潇洒,韦渊嘴角抽抽,然后越发佩服容璲。
傅秋锋端着茶进屋,容璲支着条腿靠在榻上,军帐软榻后方是幅地形图,前方摆着个沙盘,旗子集中在南北两方。
“陛下,您扳指。”傅秋锋放下托盘,把扳指还给容璲,意外地发现他那身宽松艳丽红衣居然穿板板正正。
“还什,朕就当送你。”容璲笑道。
“礼部中人。”傅秋锋猜测。“礼部接触各方来使,最有机会与北幽和醴国相熟。”
“情理之中。”容璲赞同道。
两人聊半晌,傅秋锋忽然有疑,问容璲道:“您既然与陵阳王关系般,他为何冒险给您情报,万被您误会,岂不是为自己招惹祸患?”
“朕也不太能理解他。”容璲在榻上翻个身,抱着胳膊看向棚顶,语气瞬间有些怅然,“也许你与朕,永远不能理解兄弟之间是何种感觉吧。”
他不久前也问过容翊,个有着北幽血脉王爷,向多疑当今圣上提及北幽,天下局势,难道不怕惹来杀身之祸?
傅秋锋想到自己还有点发热拇指,赶紧拒绝道:“还是不用,这太过贵重,让臣射箭压力很大。”
容璲白他眼,拿回扳指:“不好奇朕与陵阳王说什?”
“这个臣倒真不好奇。”傅秋锋直说道,“军政之事,不是臣擅长领域。”
“那朕也不勉强你。”容璲大方地说,“朕军有沈将军,政有柳侍郎,你也自有朕需要之处。”
“陛下身边人才济济。”傅秋锋称赞,“那臣先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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