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真知灼见,微臣佩服。”傅秋锋用余光瞟向容璲,容璲似乎从来不介意将自己和匹夫庶人并列,不像他曾经效忠先帝,耻于将自己和平民百姓混为谈。
傅秋锋便也放肆回,暗说反正容璲心胸宽阔,就好奇地探寻道:“陛下,不知您为何
陈庭芳话音刚落,前方上官雩马车里就传出道脆生生稚嫩嗓音,个像模像样穿着红衣劲装五官精致小姑娘扒着窗户对上官雩喊,车里宫女连忙扶着她胳膊护好:“殿下小心,可别摔下去!”
“果然只有长公主殿下肯捧本宫场。”上官雩笑声,单手抓紧缰绳,夹马腹从车边疾驰而过,在宫女惊呼声中抓住小姑娘手。
小姑娘顺势在窗口用力蹬,被上官雩从窗边稳稳拉到马上,坐到她怀里。
傅秋锋目送大小两条张扬火红人影跑远,牵着缰绳手总有些痒,容璲把窗帘直接拉开挂起,往外望眼,略感头疼。
“那位就是陛下说过长公主殿下?”傅秋锋寻个话题。
天子出巡,京中街上事先清场,禁军卫队严加防范,时间周围只有甲胄碰撞和车马急行声。
傅秋锋随行在侧,偶尔从风掀起车帘后看见容璲,他倚着车厢,姿势像没骨头似,嘴角漫不经心扬起,视线同样停在车帘上,眼底却不见笑意,只有不耐和厌倦。
傅秋锋心想,容璲应该不喜欢这种声势浩大出巡队伍,上次和容璲出宫吃饭,尽管那时还看不见,他也能感受到容璲发自内心轻松。
他腹诽容璲矛盾很,喜欢权力,却又不喜欢彰显权力。
出京城,春猎队伍便加快速度,傅秋锋催马跟上,身后阵急促马蹄声倏忽入耳,他回头,看见上官雩骑着白马身红衣飒然而至。
“她叫容瑶,太贪玩。”容璲叹口气,“朕若不带她,她能直哭到朕回宫。”
傅秋锋真心夸赞道:“长公主殿下机敏过人,身手矫健,必是练武好苗子。”
“她是个姑娘,还是长公主。”容璲无语地瞪他。
傅秋锋摸摸鼻子:“是臣失言。”
“不过朕倒赞同她和贵妃学武。”容璲倚在窗边,话锋转,“天子庶民,男女老少,命都只有条,保命本事永远不嫌多。”
上官雩并未坐车跟随在后,对傅秋锋指远山:“与本宫比试番?”
“臣骑术粗浅,不敢在贵妃娘娘面前献丑。”傅秋锋谦虚地婉拒,他略微向后瞥,距离容璲最近马车是上官雩所乘,不过她没坐,再后辆就是陈庭芳,此时她正从窗子里探出头来,皱着眉暗自投来不赞同目光。
“妹妹,你病真全好吗?姐姐带你兜兜风,透透气如何?”上官雩放慢速度,扬眉对陈庭芳说。
陈庭芳素净妆容有种大病初愈清隽,她缩回身子微笑道:“胆小,不像姐姐颇有男子风采,姐姐还是自己走吧,千万注意安全。”
“娘娘,胆大,你带去玩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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