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秋锋愣下:“明日春猎,臣应该回兰心阁准备行囊。”
“兰心阁有,朕这里没有吗?”容璲面色寒,“朕让你留在这,你就走不。”
“是。”傅秋锋只当容璲又犯任性毛病,让婢女叠好公服送回兰心阁。
看容璲用过晚膳后,贤妃宫里婢女赶来向容璲汇报,说贤妃娘娘喝药身体已经好转,明日可以跟随容璲春猎,容璲自然答应,傅秋锋等婢女走后趁机吹嘘几句容璲料事如神,容璲摆摆手,慢悠悠地去碧霄宫浴池。
容璲留人,自己却越想越不对劲,他住在兰心阁还可以强行解释成装出宠爱傅秋锋样子,但这次他歇在碧霄宫,这是他自己寝宫,他没有必要让傅秋锋留下来。
那只鸽子脚上绑着细小竹筒,陈庭芳从竹筒中取出张纸条,展开看过,微微抿唇,露出几分紧张,她又将竹筒解下来,用力在窗台上磕磕,倒出粒药丸。
碧霄宫内,容璲翘着条腿悠然坐在榻上,看傅秋锋略显窘迫地被两个婢女扒来换去。
衣架上堆不少衣裳,傅秋锋只着里衣僵硬在站在旁边,个宫女端着托盘轻步而来,上面又是套整齐劲装。
“陛下。”傅秋锋声喟叹,“臣已经试六套。”
“那些朕都不喜欢。”容璲挑剔地说,“朕爱妃国色天香,岂能随意糊弄事。”
再说留下来之后,干什?
夜深人静时,容璲在自己宽敞大床上失眠,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,干脆恶劣地推醒傅秋锋。
傅秋锋差不多是在他手刚碰上肩膀时就警惕地醒来,他不知道傅秋锋是睡得浅还是戒心强,总之傅秋锋个鲤鱼打挺坐起来,环视圈确定并无危险之后,晶亮双眼盯着容璲,正经问道:“陛下有何吩咐?”
容璲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什正经吩咐,不太好意思开口,就随便道:“朕睡不着,陪朕聊聊天。”
没有危险也没有吩咐,傅秋锋困意这时才重新回炉,他往床里挪点,倒回
“臣若真有此姿色,那穿什都国色天香。”傅秋锋认命地张开双手让婢女给他披上第七套中衣,顺便用古井无波语气抱怨句。
“人靠衣裳马靠鞍,锦上添花有何不好。”容璲把他所有抱怨都打回去,然后品评道,“这套不错。”
傅秋锋身上现在这件终于是简洁黑色,外衫也只有些不甚明显暗纹,蹀躞腰带可以挂上水壶和剑,再配上皮革护腕和鹿皮快靴,傅秋锋活动下手腕,抬眸看向容璲,眼光扫过去,凛风般凌厉闪而逝,随即就敛眉沉静起来。
容璲亲自起身,绕着傅秋锋转圈,十八岁正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岁数,挺拔肩背和沉稳神情让傅秋锋更显成熟,容璲几乎觉得傅秋锋比自己身边那些暗卫更有气势,更适合守在他身边,仿佛傅秋锋站在这,就不存在有任何危机。
“今晚……”容璲没有多想,顺着自己渴求说道,“留在碧霄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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