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璲托着下巴看他,傅秋锋多半时候总是维持着认真严谨样子,疏离有度,他垂眸看着自己腿,想起傅秋锋坐在他腿上时恭顺笑意,突然问道:“你不讨厌吗?”
这话有些没头没尾,傅秋锋愣:“什?”
“在襄国公面前,你和朕演戏。”容璲低下头,食指改撑着鼻梁,视线顺着地砖缝隙来回游荡。
傅秋锋想起来,关心道:“对,您腿没伤着吧?臣还挺重。”
容璲:“……”
容璲把外衫脱下来还给傅秋锋,傅秋锋接搭在胳膊上,细思片刻后问容璲:“陛下,霜刃台报告,言之有物简明扼要即可吧?”
“不然呢?朕已经受够看大臣折子东翻西找查阅典籍。”容璲反问句,“赶紧回房,吩咐准备午膳,朕饿。”
傅秋锋没忍住,偏头笑笑:“陛下学富五车,也有为难之时啊。”
“朕再为难也比你强。”容璲哼道,“不知爱卿有没有兴趣考个功名?”
“……还是不。”傅秋锋讪讪地说,叫府中仆人带他们回房。
傅传礼坐在正厅里沉思,柳知夏出门,扭头看见站在边容璲和傅秋锋,吓跳。
容璲瞟向房门,朝他竖起根食指,比个噤声。
柳知夏点点头,走出段,才小声道:“陛下,您不是和傅公子回房休息吗?”
“他在自己家迷路,害朕陪他淋雨,想回来借伞,又不能打断你们说话。”容璲凉飕飕地说。
柳知夏看看容璲身上披着外套,玩笑道:“这不正是展现傅公子温柔贤良时刻。”
傅秋锋大胆地提议:“下次有机会,您坐臣腿上也行,臣曾听闻有骄纵公子,出入都要仆人俯身下跪为座椅。”
容璲:“……”
容璲抬头道:“那你
傅秋风在国公府住处只是处偏僻耳房,原先用作仓库,后来也收拾匆促,只有基本家具,采光也不够好,在阴雨天只能点起蜡烛。
那仆人带傅秋锋到门口,战战兢兢地弯腰低头,唯恐容璲看怒之下降罪于他。
“让厨房将午膳送到此处吧,陛下喜静,无事不要打扰。”傅秋锋吩咐几句,让仆人下去。
容璲在屋里扇扇袖子,嫌弃道:“股霉味。”
“也只能请陛下暂时纡尊降贵。”傅秋锋简单擦擦椅子,点起蜡烛打开窗户。
傅秋锋暗自翻个白眼,然后客气道:“不敢,柳大人忧国忧民,思之倍感惭愧,枉食君之禄。”
柳知夏郑重地退两步,躬身行礼道:“还是傅大人令深感佩服,傅大人与陛下配合无间,虽处非道之位,被众口之谮,溺于当世之言,仍无所动摇,此等坚毅正是需学习之处。”
傅秋锋嘴角微微抽,退后还礼,也准备冥思苦想搜刮点什名言典故。
“行,你们是真想结拜不成?”容璲站在两人中间,各自横眼,“柳知夏,你回中书省开会草拟圣旨。”
“是,微臣告退。”柳知夏收起笑意,点头告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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