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亏朕还以为你有多诚心。”容璲失望地哼道,“去吧。”
傅秋锋出门找林铮书童小鹿,他正在背药方,见到傅秋锋后忙提醒道:“傅公子,您会儿该换药,千万别忘记。”
“嗯,多谢。”傅秋锋隔着纱布摸摸自己眼睛,托小鹿给浴桶添上水。
容璲在屏风后换下衣裳迈入浴桶,水温稍有些热,让他昏昏欲睡,他提起些精神趴到浴桶边缘,懒散地喊声傅秋锋:“知道朕为何要去打猎吗?”
傅秋锋靠着墙边过去:“臣不知。”
他刚才点上蜡烛试探,靠近时眼前便会慢慢亮起,不再是片沉重黑。
容璲打量下傅秋锋:“明天随朕去趟国公府,然后再陪朕去北山打猎。”
傅秋锋准确地走到桌边给容璲倒茶,闻言诧异道:“您也会打猎?”
容璲有种被轻视不爽:“骑射而已,有何困难。”
傅秋锋对容璲多点刮目相看:“若有十箭,陛下马射能中环几箭?”
搜查,毕竟她也不可能盯紧宫殿每个角落,还是以防万好。”容璲揉揉太阳穴,“如果宫中真有密道,那现在范围已经缩小不少。”
“那其余宫殿要怎办?”韦渊问,“属下若带人搜宫,恐会走漏消息。”
“那就调虎离山。”容璲说道:“朕明日宣布办场春猎,把她们都带走,你再派霜刃台轻功好人仔细搜查。”
韦渊细微地停顿下,尽管是成语,他也是第次听见把后宫嫔妃比作虎:“是,那属下这便去停鸾宫。”
韦渊走后,御书房又是片死寂,这三年来送进宫贵族小姐源源不断,容璲看见那些空闲宫殿点点有活气,却总是想起曾经荒凉模样,他与无数笼中之雀困在起,在这座方圆有限皇宫里散发出无限欲望,越来越压抑,越来越窒息。
容璲心情复杂地喟叹:“那你猜猜,算朕拜托你。”
“……莫非与密道有关?”傅秋锋试探问。
“你每次都能猜中,真让朕心生不悦啊。”容璲往水里沉沉,温水没到脖颈有些憋闷,
容璲不禁沉默,暗忖马射能中就不错,还讲究几环。
“到时你自己看。”容璲面不改色地说,“前提是你眼睛能痊愈。”
傅秋锋点头,他没说话,容璲也没起头,两人在屋里坐会儿,傅秋锋先开口道:“陛下要沐浴吗?灶上烧着水呢。”
“朕怕你烫着自己。”容璲怀疑地看他。
傅秋锋站在桌边,自然道:“臣是说喊小鹿倒水。”
容璲感到有些头疼,他起身走到门外,想想,还是去竹韵阁。
他不知道双目失明傅秋锋会不会睡得很早,就放轻脚步走到厢房,慢慢推开门,然后看见傅秋锋眼前缠着层薄薄纱布,弯腰拿剪子不断戳烛台上蜡烛,烛火晃晃,在昏暗夜色里把傅秋锋身影拉得老长。
容璲站在门前,问道:“你在玩火?”
傅秋锋:“……”
傅秋锋放下剪子回过头: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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