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雀儿当然也知道,丁弃离家,只因为他发现他后母私情。
他杀他后母情人,逼他后母立誓,永不再做这种事,为不愿他老父伤心,他定要瞒起这件事。
他父亲却认为他忤逆犯上,对后母无礼。
所以他只有走。
他叛师,只因为有人侮辱金鸡道人,他不能忍受,替他师父约战那个人,被砍断条手臂,他师父却将他赶出武当,因为他已是个残废,不配再练武当剑法。
郭雀儿道:“有人说你非但无情无义,而且极自私,甚至对自己嫡亲妹妹和未过门妻子都漠不关心,有人甚至打赌,说你就算看见她们死在你面前,也绝不会掉滴眼泪。”
无忌还是不辩白。
郭雀儿道:“所以大家都认为你是很危险人,因为你冷酷无情,城府极深,而且工于心计,连焦七太爷那种老狐狸都曾经栽在你手里。”
他想想,又道:“可是大家也都承认你有样好处,你很守信,从不欠人债,在你成婚那天,还把你债主约齐,把旧账全都算清。”
无忌微笑道:“那也许只因为算准他们绝不会在那种日子把迫得太急,因为他们都不是穷凶极恶人。”
个人实在不应该做出卖朋友事,否则连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。
他已经在后悔。
唐玉已经被抬到那张破旧神案上,无忌还扯下幅神帐替他盖起来。
郭雀儿也不知从哪里找出几个蒲团,盘膝坐着,看着无忌,忽然道:“你知不知道最近常听人说起你?”
无忌笑笑:“想不到居然也成个名人。”
无忌道:“无论谁遇到这种事,都会变成他这种脾气,可是像他这种人,只要别人对他有点好,他甚至愿把自己脑袋割下来。”
郭雀儿道:“就因为这缘故,所以你才对他好?”
无忌道:“至少这是原因之。”
郭雀儿道:“听
郭雀儿道:“你意思是说,这只不过表示你很会把握机会,也很会利用别人弱点,所以才故意选那个日子找他们来算账?”
无忌道:“这样做虽然有点冒险,可是至少总比提心吊胆地等着他们来找好。”
郭雀儿道:“不管怎样,你对丁弃总算不错,别人都看不起他,认为他是个不孝孽子,叛师恶徒,你却把他当朋友看待。”
无忌道:“那也许只不过因为想利用他来替做成这件事,所以,只有信任他,只有找他帮忙,唐玉和樊云山才会上当。”
他笑笑,道:“何况早就知道他既不是孽子,也不是叛徒,有关他那些传说,其中都另有隐情。”
个人开始有名时候,自己总是不会知道,就正如他名气衰弱时,他自己也不会知道样。
郭雀儿道:“有人说你是个浪子,在你成婚那天,还去宿娼。”
无忌笑笑,既不否认,也不辩白。
郭雀儿道:“有人说你是个赌徒,重孝在身,就去赌场里掷骰子。”
无忌又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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