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这人白生生张脸,浓眉大眼,嘴角还带着丝微笑,却像是用刀刻出来,说不出生冷呆板。
这人身上穿着件长身黑衣,剪裁得极为合身,腰上缚有条血红腰带
灵鬼尸身竟已开始腐烂,骨头渐渐化作血水。
俞佩玉想到那日眼见点苍假冒“谢天璧”之人尸身在大雨中腐烂情形,正和此时模样,心里不禁又惊又疑。
那“谢天璧”既是“俞放鹤”同党,这灵鬼便也该是俞放鹤同党,否则两人尸身又怎会被同样毒性腐烂,而这毒药又显然是他们早已藏在齿颊间,早已准备自己到危急时就咬破,免得被人发现自己容貌和身体上秘密。
灵鬼既然是俞放鹤同党,就该和杨子江是同路人,此刻又怎会要来杀杨子江,难道俞放鹤已知道杨子江对自己不忠?
无论是灵鬼也好,是杨子江也好,武功显然都比那“俞放鹤”高出甚多,为何不取他之位以代,反而甘心为他卖命?
转向俞佩玉笑道:“俞兄呀俞兄,第次看到你时,觉得你只不过是个小白脸而已,第二次见到你时,印象虽已好些,但仍觉得你不足为虑,但到现在为止,又看过你出过三次手,你每出次手,对你评价就要高两分,你武功究竟有多深,有多浅,现在连都猜不透。”
俞佩玉道:“这是杨兄过奖,在下若与这灵鬼交手,只怕也接不住他十招。”
杨子江道:“你说也许是实话,你现在武功也许不怎样,但用不着三年,敢包你武功绝不会在之下。”
朱泪儿笑道:“你怎地忽然也谦虚起来。”
杨子江正色道:“这绝不是客气话,也用不着拍他马屁,个人武功能有多大成就,天生就注定,后天苦练并没有太大用处,这正好像是下棋、画画样,要看人天分,否则你纵然练死,也只能得其形,却得不到其中神髓,所以千百年来,王羲之、吴道子,这种人也不过只出两个而已。”
俞佩玉心里是疑窦重重,但他城府很深,想到杨子江行事难测,再也不愿多问,心念闪动之间,只淡淡问道:“这人方才忽然念出‘天地玄黄,宇宙洪荒’这两句千字文来,不知杨兄是否明白他用意?”
杨子江沉吟半晌,道:“这件事不但关系极大,而且……”
话未说完,突听人道:“灵鬼是永远不会死,谁也杀不死灵鬼,灵鬼现在就回来报仇。”
这声音平平淡淡,不快不慢,说不出单调沉闷。
语声中,已有个人在门口出现。
他忽又笑笑,道:“但你纵有绝顶天资,不苦练自然也不行。”
朱泪儿笑道:“你话怎地忽然多起来,难道不怕灵鬼回来报仇?”
杨子江笑道:“他人尚且不怕,何况鬼。”
大家虽是说笑,但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全部向灵鬼望过去,像是生怕这死人会突然跳起来复仇。
这眼瞧过,大家面上笑容全都凝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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