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面如重枣,长髯过胸紫衣老人捋须叹道:“田七爷号称‘神龙’,想不到他公子轻功也如此高妙,看来就算武林七禽中飞鹰,轻功只怕也比不上他。”
另人笑道:“武林七禽,本来就没有个有真功夫,‘飞鹰’孙冲虽是七禽之长,但要和神龙弟子相比,自然就要差得多。”
这人须发虽已花白,但看来仍是短小精悍,矫健过人,显然自己轻功也不弱,是以明虽在论述别人轻功之强弱,言下却大有自夸自负之意,像是在等着别人奉承他几句才对心思。
林瘦鹃果然笑道:“飞老说得虽不错,怎地却忘自己,江湖中谁不知道‘没影子’屠大爷轻功无双,就算比不上田七爷火候老辣,但和田公子相比……哈哈。”
那“没影子”屠飞早已听得心痒难抓,全没着落处,只恨不得林瘦鹃直说个不停才好。
这人可不像徒弟那没用,你不如还是乖乖趴下来,让人骑上去吧。”
他这话明是骂俞佩玉,其实却无异是在要俞佩玉拼命,他徒弟胜不俞佩玉,难道还愿意别人胜过俞佩玉?众人俱是老江湖,怎会听不出他言下之意,心里虽觉好笑,面上可不敢笑出来。
只见田际云向俞佩玉淡淡笑,道:“阁下神力惊人,在下方才已领教过,此番还要来领教领教阁下高招,阁下也不必手下留情……”
那蓝袍道人吼道:“手下留情?难道这小子方才是对徒弟手下留情?”
这蓝袍道人火气之大,当真是天下少见,直到俞佩玉和田际云交手已四五十招,他这口气还是没有消。
谁和林瘦鹃打个哈哈,竟不往下说,他言下之意虽已很明显,总远不如说出来听更过瘾。
幸好那紫衣老人已替他接下去,道:“不错,姜毕竟还是老辣,田公子轻功虽高,又怎及屠兄火候老到?”
屠飞听得只怕连心花都开,面上却偏偏连丝笑容也没有,反而正色道:“向兄有所不知,人老,骨头也就重,怎及得田仁兄少年英发,
此番交手又与方才大是不同,方才十云人虽秀气,招式却是刚猛凝重,正是拳经上说“蓄劲如张弓,发劲如射箭”,只要招出手,必是沉沉实实,神变气退,绝没有什花巧。
此刻这田际云人虽英挺,出手却如花团锦簇,令人目眩,四五十招过后,竟招招俱是虚招,没有招实招。
俞佩玉虽不能使出本门武功,但“先天无极”门讲究本是以静制动,以不变应万变,这正是田际云武功克星。
他纵然不使出本门武功来,但要诀既得,智珠在握,就凭他那份定力来对付这种招式,也应绰绰有余。
怎奈田际云轻功之高妙,身法之迅急,竟如神龙在天,变幻无方,招还未发出,身形已变三种方位,正是:“瞻之在前,忽焉在后,瞻之在左,忽焉在右。”莫说俞佩玉捉摸不到,就连在旁观战人,也瞧得眼花缭乱,只觉个田际云,眨眼间已化身无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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