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际云面上阵红阵白,身形展动愈急,忽然悄声道:“你反正迟早非输不可,若还要苦苦挣扎,到那时手下绝不留情,不如此刻就认输算。”
俞佩玉
怎奈俞佩玉非但打不倒田际云,简直连田际云衣袂都沾不着,他自遭惨变以来,虽然受尽冤屈,饱尝艰险,却还没有什人能在武功上压倒过他,他虽非狂傲之辈,却也不禁觉得自己武功不错。
谁知今日不到个时辰,他不就已遇见两个生平未经敌手,这两人非但武功强胜于他,年纪也并不比他大,看来江湖之中,卧虎藏龙,高人也不知有多少,他这身武功简直还差得远哩。
时之间,俞佩玉心里正是感慨丛生,出手力道,更大大打个折扣,若是换别人,只怕早已心灰意冷,投降服输,但他外和内刚,性子又强又拗,虽然明知不敌,却也绝不气馁。
别人纵已将他打得没有回手之力,他还是要奋战到底,除非别人真将他打得躺在地上,否则他绝不罢手。
田际云虽然招招抢攻,占尽先机,但时间要想将他打倒,却也有所不能,心里反而先着急起来。
何况,轻功道,终是末技,向兄神拳无敌,那才是真功力。”
“神拳无敌”向大胡子亦是眉飞色舞,哈哈大笑道:“屠兄过奖。”
这几人起初还在夸赞田际云轻功得,到后来语风变,竟变得自夸自赞,互相吹嘘起来。
那蓝袍道人早已听得不耐烦,此刻忍不住怒吼道:“哪里有人放屁,好臭好臭?”
他这话正如说相声唱双簧,若是没有人答茬儿,也就没有下文,岂知十云却偏偏微笑着接道:“这里并没有人放屁呀。”
只听那蓝袍道人厉声道:“你方才与这姓俞拆多少招?”
十云道:“还不到三百招。”
蓝袍道人道:“此刻他们已拆过多少招?”
十云道:“也快到三百招。”
蓝袍道人纵声狂笑道:“你如今总该知道吧,嘴里胡吹大气人,真功夫多半没有什不得,年轻人还是多练练手上功夫,少练练嘴上本事为妙。”
那蓝袍道人“哼”声,道:“你懂得什,咱们放屁地方虽在屁股上,有些人屁却是从嘴里放出来,这种屁更是臭不可闻。”
屠飞、林瘦鹃、向大胡子三张脸,立刻红得像茄子,心中虽然羞恼成怒,却又哪里敢发作出来。
以这三人在江湖中身份地位,平时哪里受得别人闲气,此刻也不知怎地,对这蓝袍道人,竟似畏惧已极。
三个人只有在肚子里暗骂:“你这宝贝徒弟胜不人家,此刻姓田却眼见就将得手,这个人你丢得起?你拿咱们出气又有什用?”三个人对望眼,存心要瞧这蓝袍道人好看。
蓝袍道人确是丢不起这个人,他本心虽是想从俞佩玉身上,瞧瞧凤三先生招式究竟有何玄妙,心里先打个底,有成竹在胸,子夜时也好动手,此刻却只望俞佩玉拳就将田际云打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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