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灵风道:“他也许并未真服下那毒药,他也许是在装死,但他走进来后,门便在外面锁起,他根本走不出去。”
她颤声接道:“他既走不出去,便必死在这里,他既然死在这里,又怎会变作蜡像?”
俞佩玉目中突然闪出光,大声道:“这死屋中必定另有出路,姬苦情就是从那条路走出去,他既能走出去,咱们必定也能走出去。”
念至此,他精神大振,也不管四面石壁都已被烧得发烫,当下立刻四下查探起来。
出身“先天无极”门下人,对消息机关之学都不陌生,但俞佩玉直将这两间石室都找遍,还是找不着那秘密出口。
但死人又怎会害怕?死人又怎会流汗?世上有谁能相信这种不可思议事?世上又有谁能解释这秘密?
石室中愈来愈热,那死人脸上汗也愈来愈多。
俞佩玉突然跳起来,大呼道:“蜡像……这死人也是个蜡像。”
姬灵风道:“明明亲眼看见他走进来,又怎会是蜡像?”
俞佩玉扑过去,伸手在那“死人”头上扭,这“死人”头立刻就塌下去,竟果然是具蜡像。
在流汗……死人竟也在流汗。”疯狂笑声响彻石屋,空洞石屋也传来回声。
“死人在流汗!死人在流汗……”
俞佩玉暗暗叹息,这天南最大剑派掌门人,临死前竟真变成疯子——死人,又怎会流汗?
他叹息着走过去,忍不住也瞧瞧姬苦情脸。
只见那张冷漠、阴森、诡秘、可怜死人脸上,竟真赫然沁出粒粒黄豆般大小汗珠。
这时他身上衣服湿又干,眼睛已被烤得发红,嘴唇也已被烤得裂开,喘息着站在那里不住喃喃问道:“那出路会在哪里?……姬苦情为装死骗人,自然早已准备好出路,若是他,会将出口留在哪里?”
姬灵风道:“据所知,这死屋中绝不会另有出路。”
俞佩玉道:“定有,否则姬苦情又怎会走得出去?”
姬灵风默然半晌,道:“这难道不可能是外面有人开门放他走?”
俞佩玉
在这阴森森光芒中,这许多真死尸间,在这充满种种可怕传说“死屋”里,自然谁也不会瞧出,死人中竟有个蜡像。
俞佩玉抹抹汗,人似已虚脱。
姬灵风却更是大骇,狂吼道:“这不是蜡像,绝不是蜡像,亲眼瞧见姬苦情走进来。”
这若是蜡像,姬苦情人又到哪里去?
俞佩玉苦笑道:“他进来后,也许又走。”
这死人竟真流汗。
俞佩玉这半个月来,已不知遇见多少奇诡可怕事,但却再也没有件事比死人流汗,更奇怪更可怕。
他眼睁睁瞧着粒粒汗珠自这死人脸上流下,只觉手足俱已麻痹,实在也快被吓疯。
姬灵风目光转过,骇然狂呼颤声道:“他……他竟真在流汗……竟真在流汗。”
谢天璧咯咯笑道:“莫非这死人也在害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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