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佩玉忍不住苦笑起来,但想想,又不禁怀疑道:“想必是姬葬花父亲蜡像,却又怎会被藏在这密穴里?”
他再往前搜索,只见这地穴前面竟有条秘道,黑黝黝瞧不见底,也不知是通向什地方。
地穴方圆有两丈,除这蜡像外,竟还有张小床,床边有个小小木柜,上面零乱放着些杯壶、书册,灰尘已积半寸。
这些虽都是些平常日用之物,但在这无人密穴里发现这些东西,却更显得说不出神秘,俞佩玉惊奇疑惑思索,终于恍然:“姬葬花爹爹或是为被人所逼,或是为沽名钓誉,是以故作姿态,说是要在那纸阁里诵经忏悔,其实却在这下面睡觉,他为瞒人耳目,所以又做这蜡像,平日就将这蜡像放在纸阁里,别人既不敢进来打扰,远远瞧去,自然以为坐在阁里就
石壁凹入块,铜灯便嵌在那里,灯旁竟还有两块火石,俞佩玉赶紧把将火石抢在手里,灯油未枯,但他手掌不停地颤抖,时间哪里打得出火。
俞佩玉深深吸口气,沉声道:“现在火石已在手,你纵不说话,只要火光起,也会知道你是谁,你何苦不现在说出来。”
这番话自然毫无作用,但俞佩玉这也不过是借自己语声,壮自己胆,话说出来,他心神果然已渐镇定。
“嚓”声,他终于打着火,点燃灯。
火光闪间,他已瞧见个矮小老人盘膝闭目坐在那里,须发俱已苍白,身上穿着件淡黄麻衣。
实在无路可走,此刻想到这里,再不犹疑,转身又掠入那纸阁,拖开蒲团钻进去。
地穴中伸手不见五指,俞佩玉倚在冰冷石壁上喘息着,眼前这片无边黑暗又藏着些什?
他喘息渐渐平复,但这问题却愈来愈令他恐惧,他忍不住往前面搜索,突然,他摸着个人。
竟有人躲在这黑暗里等着他,黑暗中,只觉这人仿佛是坐在那里,身上穿着麻布衣服。
俞佩玉连心脉都几乎停止跳动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
他面色干枯得全无丝毫血色,看来竟依稀和姬葬花有几分相似,只是比姬葬花更森冷,更阴沉。
俞佩玉手脚冰凉,道:“你……你莫非是姬葬花爹爹?难道你还没有死?”
那老人从头到脚,动也不动,甚至连须发都没有根动静,在闪动火光下,看来实在是说不出诡秘可怖。
俞佩玉咬咬牙,壮起胆子走过去,突然发现这老人须发有些不对,伸手摸,竟是蜡铸。
这老人原来只不过是具蜡像。
那人动也不动,更未答话。
俞佩玉满头冷汗涔涔而落,紧贴着石壁,缓缓向旁移动,嘶声道:“你究竟是谁?躲在这里究竟想怎样?”
黑暗中仍无丝动静,但这死般寂静,却更可怖。
俞佩玉摸索着石壁手掌,已满是冷汗,脚步寸寸移动,脚下似乎拖着千斤铁链般沉重。
突然他手指触着件冰凉之物,竟是盏铜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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