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昭儿,你醒。”方茹听见傅昭这句微不可闻话语,激动起来。
“让他缝……”傅昭口中还咬着他妻子帕子,
张御医收好银针,又要拿药敷在伤口处,谢安澜又打断他,“照这样敷药,伤口什时候才能愈合。”
“那王爷可有法子。”张御医心累不想再跟谢安澜犟。
谢安澜从怀中拿出团白色棉线,“拿这个用针给它缝起来。”
“缝缝缝……起来?”张御医直接被谢安澜胆大给吓到,这人又不是衣服,哪能如此粗,bao地对待。
“试试,你这样给他敞着伤口也不行。”谢安澜看着那被酒精清洗过后稍微能看伤口,脸色有所缓和。
小御医吓得整个人缩。
“按住他,继续。”谢安澜不仅自己上前按住傅昭肩部,还让其他人按住他四肢。
“王爷,你确定这样能行?”方茹看着不停颤抖儿子,内心升起股恐惧来。
谢安澜没有看她,淡声道,“能不能行,也得试过后才知道。”
方茹蹙起眉。
。
她适才就在傅昭身边,看清楚,谢安澜那酒精擦拭在他身上,他脸上那抹转瞬即逝轻松容颜。
现在这种时候,只要能够让昭儿能感觉到片刻轻松,就算是毒药她也认。
两位能做主发话,张御医没拒绝理由,叹息口气,就拿着工具拨开傅昭伤口处药膏。
谢安澜看清那伤口后,都不禁替他敢到疼,原本他伤口就深,在他伤口化脓后还有人特意刮去那伤口处腐肉。
众人,“……”
王爷真是步步得寸进尺,他准备得如此周全而来,恐怕早就想到用此法。
偏偏他开始不说清楚,点点地逼迫他们继续下去。
“缝……”
通折腾下来,再是铁打人也被折腾醒,听见他们僵持,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地这个字。
“不要停,停就更疼得狠。”谢安澜见那位小御医听见他们说话居然停止动作,不悦道。
“是。”小御医手脚麻利地换块干净棉花,继续擦拭起来。
傅昭身子抖动也愈来愈厉害,刚开始三四人还能勉强按着他,到后面按住他人增加到五六人,大冬天,在昏迷情况下,身上更是疼得起层薄汗。
张御医怕他坚持不住,彻底昏迷过去,拿银针封闭他穴脉,都没能封住那因疼痛而产生反应肌肤。
好不容易等小御医擦拭完,张御医去掉傅昭身上银针,颔首表示没事后,众人神情皆是松。
那得多疼。
“找快布,或者找根棍子让他咬着。”好歹谢安澜还记得酒精擦拭伤口是何等疼痛,怕傅昭忍耐不住疼痛自己咬舌头,提醒道。
傅昭妻子拿出自己贴身干净帕子,捏开傅昭下颌将帕子塞入他口中。
切准备后续后,小御医拿着棉花点点把酒精擦拭在伤口处。
酒精触碰到伤口,傅昭身上就开始起反应,微微开始颤动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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