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试吧。”最终还是方茹吓定决心
酒精擦拭完傅昭滚烫额头,他好似得到片刻缓解般,眉心都舒舒。
众人等会,见他无碍后轻轻褪下他身上衣物,继续用酒精擦拭,谢安澜这时才看清他伤口。
宽阔后背上被草原部人弯刀砍上两道又深又厚伤口,虽说伤口上敷着治疗外伤伤药,可那伤药根本就遮不住化脓伤口,有不少脓水顺着药粉沫往外冒,看上去分外骇人。
小御医捏着团棉花小心翼翼地不触碰到傅昭伤口,动作轻柔而缓慢地擦拭着。
“把药膏去,用它擦拭伤口。”谢安澜清楚像这种大型外伤用酒精擦拭伤口不仅是在折磨病人,而且也根本不可取。
早忘。
方茹苍白着脸看看旁陆乘舲,陆乘舲没有出声,但脸上也没有别神情。
最后眼睛闭,苍白无力地点点头。
“母亲……”
傅昭妻子见方茹答应,颗心都揪起来。
“这……”
张御医望着手背泛凉地方,略略吃惊,他做御医也有十几年,当然清楚酒有祛热之效,但挥发速度这般快酒还是第次见。
张御医沉默着,在心中天人交战番,最终在手指触碰到傅昭那滚烫得灼热肌肤上,下定决心,“试试吧。”
“张御医……”
方茹有些不同意。
可没有办法,人都要死,不死马当活马医会,怎知他会挺不过。
“啊?”小御医听这话,手上动作顿,不敢再继续下去。
“王爷……”张御医不解地看着谢安澜,能答应他用酒精擦拭傅昭已经算他纵容王爷胡闹,如今再用这不知有没有药效酒擦拭伤口,很有可能会出人命。
“你们御医院开药就管用?”谢安澜指着那流得满背都是脓水,明显他们药不仅没起到医治作用,还在加剧伤口恶化。
张御医脸色白。
“昭儿已经这样,让他们试吧。”方茹说出这句话,浑身精气神都仿佛被人抽干,瞬间苍老好几倍。
待得她们同意后,张御医也不敢耽搁,让御医院小御医用帕子蘸酒精要给傅昭擦拭。
“用这个吧。”帕子都是丝织品,存不住挥发太快酒精,谢安澜把带来棉花推让出去。
小御医看眼谢安澜手中棉花,又看看张御医。
见张御医点头,才敢接下棉花,用棉花沾着酒精,点点在傅昭身上擦拭着。
“侯夫人,下官方才试试王爷这药水,确有降温之效,令郎现如今高烧不退,光靠喝药敷水远远不够,或可试。”
张御医内心也捏把汗,照傅昭现在情形,如再找不到医治方法,至多再撑三日。
能从西北熬到现在下来,已是毅力非长远之人,但毅力再强人也经不住这反反复复折磨。
“若想要你儿子命,有是法子,何须如此拐弯抹角。”谢安澜淡淡瞥眼方茹。
她不会还以为他会陆乘舲事给记恨他们家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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