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邕朝是属于谢氏族,谢安澜虽不是皇帝,可这邕朝江山也是冠他姓。
他如此明目张胆地偷他家
身上大衣都被扒,只余下件里衣,在大火中还好,不会觉得冷,可被这雪与雨水泡,那滋味可以想象。
谢安澜垂下眸子,他总算是明白陆乘舲为何好好个人,常年手脚冰凉,明明每天练剑,身体也很好,到冬天,却比他这个不常运动人都还要畏寒。
原来根源在这里。
陆乘舲见谢安澜沉默着不说话,又继续说道,“昏死过去后,有个靠着与邕朝通商游牧小部落人救,由于把身上印记去掉,他们没有发现是奴隶,还以为身上伤是被火烧伤。”
“骗他们是跟着父母来草原行商,遇上狼群,走散,碰到押运粮草军营,结果军营半夜起火,没逃出来,他们相信。”陆乘舲低头饮口谢安澜倒过来茶,情绪已经平复下来。
关在那燃烧着熊熊烈火粮草中,想要把这个罪魁祸首给活活烧死或者。”
谢安澜心疼拍拍他背,主动替他倒杯水。
“当时确实快要死,但是死之前也不知从哪里拿勇气,觉得自己身上不能拥有草原部人烙印,拿着那烧得通红木棍,下又下地烫去印在这里痕迹。”
陆乘舲手掌滑落到腹部,眉间蹙起,到现在他都还能感受到那被木棍上烧得通红木炭灼烧过皮肤焦疼感。
那种痛中又莫名地带点爽感觉,让他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有点兴奋。
“他们把误以为是邕朝大商人之子,好吃好喝招待番后,还打算送回邕朝。”陆乘舲抿抿濡湿嘴唇,那咬破地方还带着点刺痛,他浑然未觉,“目麻,自然就是想靠着这条线,做通商买卖。”
“所以你就这样干起走私?”
谢安澜听完后,只觉得心里阵惆怅,胸口处闷得慌,但见陆乘舲这会都镇定下来,又不想说那些安慰他话,撩拨他神经。
“嗯。”陆乘舲点点头,末又抬起头认真地向他解释道,“不过可没有与他们走私朝廷管辖那些,就卖些布匹与陶瓷,与他们交易些牛羊马还有皮子。”
见谢安澜只是盯着他不说话,陆乘舲内心有些忐忑。
只要想到当时那群烧他草原人,看到他自己灼自己那幕,眼中流露出来,震惊、害怕、恐惧神情。
他心里就愉悦得紧。
当时痛感全都被兴奋感代替,只记得爽,哪里还会记得痛。
“后来,也不知道他们是被吓到,还是接到紧急命令,当天晚上他们就带着剩下没有被烧毁粮食走,独留下个人在烈烈大火中。”陆乘舲舔舔唇角,将过往伤痛都卷进嘴里。
“最后可能上苍也不忍见死吧,他们走后不久,天下忽然下起雪,鹅毛般大雪裹挟着雨水淅沥沥地砸来,火势很快就被扑灭,而冻晕过去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