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自从宸王挖他家梅树之后,最近陛下竟然有意无意在朝堂上提及他,就连他无故请病假在家,陛下也多有问候。
株雪梅,能换来陛下青睐,这买卖不亏。
“有吗?”王寅顿顿,他完全没有这方面印象。
王勐扯扯胡须,看着自家憨儿子,抽抽嘴角,“你呀,往后还是多把心思用在读书上吧,那些不相干少关注,已经让你娘关大门,你最近几个月,就静心在府里读书,什时候能够心平气和下来,什时候就可以出府。”
“什!”王寅简直不敢相信,平日里最疼爱自己爹爹,竟然会将自己禁足。
好在他官位尚可,每次站在前面两位同僚缝隙中,也得以面见天颜,就是不太引人注目。
王尚书王勐站在木梯上拿着把剪刀这里修修哪里修修,再听着儿子叨叨絮絮抱怨,点都没有生气迹象,反而看上去还有几分怡然自得。
王寅抱怨半天,见他爹连个眼神都未给他,心下有些不乐意,“爹,你怎都不说话,难道你就点都不生气?”
王勐闻言抬抬眼皮,“有什好生气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天下都是皇家,王爷挖颗梅树又算得什。”
“可……可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,你看看外面都把们王府传成什样。”王寅年轻气盛,并不认同父亲话。
歌赋百篇,成为帝都景。
致使他众好友们,早就想来见识见识他家梅园盛景,原本他们约定好这几日就开宴。
结果被那不懂事宸王把梅园中最漂亮颗梅树挖,这下好,不仅赏梅宴办不成,还连带着他们家成为大街小巷饭后茶余谈资。
甚至还有不少好友到他这里来问,他们家究竟与宸王结什仇。
结什仇?
而且他这次
王勐笑着捋捋胡须,“坊间传闻不可信也,你身为儿连如此浅显道理都不明白?”
“总之孩儿就是气不过,若不是那宸王,爹爹也不会被人耻笑,咱们家也不至于被人奚落。”王寅胸中沟壑难平。
王勐见儿子脸气愤模样,无奈摇摇头,还是太年轻,做事只看表象。
“寅儿啊,你还是需要磨砺啊,你只看到你爹被同僚嘲笑,却没有发现陛下最近对你爹关注开始渐渐多起来。”王勐捋着胡须,显得心情很好。
从前因为他身高原因,明明是个三品官,却屡屡不得陛下重用,是所有尚书中最不受欢迎那个。
他还想问问,他们家好端端怎就招惹那个混不吝宸王!
害得他爹在朝堂上被陛下当众打趣,哄笑整个朝堂,不得不告病躲在家里。
已经过去两三天,坊间传闻越来越离谱,连带着好友看他眼色都不对,他心中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气。
这不就跑到自家老爹面前说诉起苦来。
王尚书是个精瘦小老头,身高不足七尺,每次上朝夹在群玉树临风官僚中连个头都露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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