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每到这个时候,家里文人骚客络绎不绝,留下诗词无数,
谢安澜不自然地挪移开目光,“咳,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东西没有收拾,你也早些收拾些东西出来,免得明天走时候太过于匆忙。”
“嗯。”陆乘舲点点头。
谢安澜这才退出房间,走两步,复又绕回来道,“也别忘吃朝食啊。”
“知晓。”陆乘舲乖乖应下,看着谢安澜远去背影,指尖无意识地拂过刚才谢安澜揉过眼眶,嘴角泛起抹明媚笑意。
*
甚至有可能想要自己去西北,那还不如跟着他块走,跟着军队,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他也能放心些。
陆乘舲,“……”
他原本想好多好多说辞,没想到殿下这轻而易举就答应。
“谢谢。”陆乘舲张张唇,千言万语最后只汇聚出这两个字。
“谢什,说不准这路还需要你来照顾。”谢安澜摇摇头,他也正好想趁此机会拉陆乘舲出去散散心。
把房间收拾遍,其实也没什就被子有点乱,重新整理下即可。
陆乘舲闭着眼睛感受到热鸡蛋滚在眼眶上舒适感,再听着谢安澜没有句怨言地在收拾房间,觉得心间都是滚烫。
他就知道,殿下其实不差。
“殿下,想与你商议点事。”陆乘舲鸡蛋滚到半,觉得眼睛没有那难受后,悠然慎重道。
“你说。”谢安澜重新铺好床,让陆乘舲躺下来,他接过陆乘舲手中鸡蛋,缓慢而又节奏地替他滚起来。
就在谢安澜他们收拾行李时候。
连两天没有去上朝王尚书,此时正蹲在自家梅园里修剪着梅花枝桠。
原本满园皆梅梅园,现在中间光秃秃地少块,看起来十分突兀。
“爹,那宸王未免也太嚣张跋扈吧,咱家梅花说让他挖就挖?”王尚书儿子王寅肚子怨气地跟在他爹身后抱怨。
到这冬日,整个帝都都没有处好景色,到处都是枯枝败叶,白雪皑皑,唯独他家梅园还繁花似锦,芬香馥郁。
陆乘舲与他样也是个男人啊。
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把他困在帝都这方寸之间,就算他心悦与他,也也希望陆乘舲是那翱翔天空鸟儿,而不是只关在笼子里金丝雀。
两颗鸡蛋皮都让谢安澜给揉破后,陆乘舲眼睛总算是看上去没有那红肿。
不过眼眶还是红彤彤,看人时候老带着丝魅惑。
本来人就长得好看,这下更是不得。
“想同殿下同去西北,不为别,就想去给忠叔敬杯酒。”陆乘舲知道他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,明明谢安澜都已经拒绝过他,他现在又旧事重提,显得很无礼。
可是想到忠叔那是从小把他带大人啊。
不是亲人甚是亲人,这最后程,他若不去送送,他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。
“好,起走吧。”
谢安澜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把陆乘舲强留在京城,他也不会开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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