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利安最擅长察言观色，看出朱文有话想对陈晚单独说，他合上考勤本：“
去食堂，你们聊。”
“你和大娘最近怎
样？”操场上四下无人，陈晚无需刻意低声说话。
“……”朱文欲言又止，他避开陈晚
视线，衣服罩在他身上空落落，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跑。
显然，他近况不太好。
“有什事你尽管开口，要是能帮得上
定帮。”细节见人品，陈晚把朱文纳入
朋友范畴——借钱绝对会还那种。
“你今天怎跑这慢？”王利安在考勤表上给陈晚打个勾，“身体不舒服？”
“有点累。”陈晚面不改色地误导王利安，与其说是累，不如说是那啥后遗症，让他浑身犯懒提不起劲。
今早直到出门前刻，陈晚都在考虑要不要让许空山帮他到学校请假，碍于没想到天衣无缝理由，无奈认命。
王利安以为他不听劝，熬夜做衣服，满脸不赞同：“你悠着些吧，钱是挣不完。”
春宵刻值千金，陈晚暗想，他确是在挣钱。
“医生说，妈眼睛必须尽快手术，不然会永远失明。”朱文挣钱，部分用来维持生计，部分还欠债，手里存款远不足以支付手术费。
他想尽办法，若非走投无路，也不会求到陈晚面前。
“要多少？”
陈晚回应让朱文大为感动，他小心翼翼地开口：“八百六十三。”
正在合计钱够不够陈晚喉头噎：“中午去取钱，你联系医院，让医生给大娘安排手术吧。”
“月底去雾山。”陈晚打断王利安唠叨，“你有什要带给陶美丽吗？”
“有。”认清内心王利安决定大胆追爱，机不可失时不再来，等陶美丽拍完电影成名人，他再想追就晚，“你哪天走？”
陈晚说个时间，王利安记下，准备在他走前天给他。
晨练人陆续离开，个身材瘦削男生朝着二人方向迎面走来。
“朱文。”陈晚叫出男生名字，刚开学时他到班上找过陈晚，送他本书，作为新年礼物。他和朱文学院不同，算算日子，他们有快两个月没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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