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雾山建过避暑山庄。”为此陈晚带两件外套,以应对两地温差。
本来王利安是打算让陈晚帮他把东西带给陶美丽,临又变卦,设法买张同车次坐票,决定亲自前往雾山。
王利安赶在查票前回自己所在车厢,陈晚踩着铁栏杆爬到上铺,将枕头垫到背后,拿着本子画起新设计稿。
朱文也红着眼眶,他用手抹去母亲脸上泪水:“妈你看得见吗?”
“看得见、看得见!瘦。”朱母强忍着眼泪点头,医生特意交代,现在还处于恢复期,不能用眼过度。
朱文办理出院手续,在家待天,朱母就催着他去上课,学习要紧。朱文确落下不少进度,于是便提前回学校。
在上课前,朱文先去趟操场,给陈晚报喜。
得知这好消息,陈晚发自内心地为朱文母子俩感到高兴。
陈晚取钱,顺便买些营养品去看朱文母亲,对方气色很好,穿着干净旧衣,比去年在火车上初遇时胖点,笑呵呵,脸上不见愁容。
她热情地招呼陈晚进屋坐,因为眼睛问题,说话时习惯性倾身:“是拖累阿文——”
“妈。”朱文听不得她说这种话,“跟学校请好假,明天们去医院。”
陈晚借朱文千,除手术费,少不其他要用钱地方,手头宽裕些,朱文也能安心照顾病人。
“谢谢。”八百六十三,是朱文掏干家底后缺口,他郑重地接过钱,“定会尽快还你。”
“你明天中午有空吗?妈想请你吃个饭。”治好母亲眼睛,朱文终于卸下压在肩上巨石,整个人精气神都不样。
“实在不巧,明天要去外地,下周六行吗?”四月底周末连着五,总共有四天假期,若不是冯导来信,陈晚原计划是打算回平安村趟。
“行。”朱文自然是依着陈晚时间,还钱归还钱,这顿饭不能少。
四月最后天,南城气温飙到三十度,陈晚穿着短袖上火车,王利安替他把箱子塞到床底,抬头擦把额头热汗。
“雾山那边比南城凉快吧?”列车员拿着喇叭提醒送行人列车即将启动,王利安坐在床沿,没有下车意思。
“不着急,你先拿着用,慢慢来。”陈晚拍拍朱文肩膀,“回学校上课,有事可以随时找。”
朱文在家收拾好住院行李,他不放心母亲个人在医院,所以决定全程陪床。
“妈,等你眼睛好,带你去们学校转转。”朱文边替母亲擦着湿发,边描绘着未来美好愿景,
“哎!”面对即将到来手术,朱母难免恐惧,是朱文给她勇气。她不想成为朱文拖累,她早盘算好,等恢复视力,她就去接活贴补家用,洗衣服、缝补、糊火柴盒,她都能做。
手术进行得很顺利,随着缠绕在眼前纱布圈圈拆除,明亮范围渐渐扩大,待看清朱文面容刹那,眼泪瞬间奔涌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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