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祖母口中亲孙女祸害他人,如今被罚,自寻短见,那也是她自己做孽。皇祖母不怜悯受害人便罢,怎反倒迁怒起被她加害人?这落入旁人眼中,皇家威信何在?”
声音温和,并未咄咄逼人。
可即便如此,太后还是蓦地拍桌子,怒道:“你就为这个外人来指责你皇祖母?!”
太子再而拱手,缓缓而道:“孙儿并非指责皇祖母,而是就事论事,满金都都知道皇祖母此番让温氏随行,是欲为难温氏。”话语顿下,再而反问:“皇祖母可否认并没有为难过温氏?”
太后怒意更甚:“你父皇都未曾说过哀家什,你竟敢如此与哀家说话!”
另个妇人也是不能理解道:“就是,才同外出不过几日,怎就这般好交情?总该不会是受到惊吓,那温氏安抚几句,就向着她吧?”
她们疑惑不解,可全然不知在小姑娘们受到惊吓,正脆弱时候,最需要便是个人温心安抚。
哪怕是温柔声“没事”安抚,也能让她们安心许多。
人都退出去,屋中只余祖孙二人,太后问:“子瞻,你想与哀家说些什?”
太子从座上站起来,站到厅中,朝着太后微微拱手:“祖母,容孙儿说句不中听话,祖母此番做,有失人心。”
,就没想过人把你们当刀子使?”
容家姑娘面色沉,冷声反问:“那敢问陈娘子对们究竟是有过怎样恩惠?才能让们在旁听你说别人不是,还要附和你们说别人不是?”
陈娘子时语塞。她哪里予过她们恩惠,最多就是平日里块喝喝茶说说话罢。
容家姑娘又道:“们也不是那等五六岁,是非不分孩童,自然分得清哪些人是可值得结交,哪些不值得结交。”
说罢,便略过陈娘子,率先离去。同离去还有其他几个贵女。
太子面色不变,继而问道:“
听到太子话,太后微微眯起眼眸,思索片息之后便明白孙子话。
“你是在怪哀家迁怒沈三郎和温氏?”
太子微微抬起头,与座上太后对上视线,缓缓而道:“皇祖母为个不值当人,如此为难个妇人,确实做得不厚道。”
太后闻言,脸色沉:“什不值当人?那是哀家亲孙女,是你堂妹!”
太子立即接口道:“那李清宁与孙儿而言,不是堂妹,而是个恶毒妇人。”
刘语馨迟疑下,看眼陈氏她们,又转身看眼太后院子。
转回头后,最终还是跟着容家姑娘块离开。
沈三郎与温氏,如今尽得人心。再者沈三郎现在情况未明,他又城府过人,她若是像那李清宁样硬碰硬,无疑就是以卵击石。
这点识时务她还是明白。
看着那几个未出阁贵女走,陈娘子肚子气,怒极反笑,哼笑声后便纳闷道:“这个个呛得跟胡椒似,莫不是被那温氏灌什迷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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