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夜梦中所出现,都是她惨死惨状。
她于他影响,似乎深许多。
也因这深许多,夜晚与沈寒霁而言
看样子她是真听他建议,吃药。
可这脸色也未免太苍白?
沈寒霁想想,起身去沾湿手。再回来,站在床边朝着那张白如纸脸颊伸出手,微湿指腹在软嫩脸颊上轻擦擦下才收回手。
看眼指腹,果然看到指腹上沾微白细腻脂粉。
唇角微微勾勾,心道这妆倒是上得不错。
沈寒霁急急把人抱出前厅。
今日这事必然会传出去——裕王府清宁郡主害人性命,裕王府又欺人太甚,上门逼迫被害状元娘子不计较此事。状元娘子因先前被推河中,差些丢命,堪堪才保住性命,身子正虚弱之际,裕王府又咄咄相逼,状元娘子气急攻心,又昏迷过去。
夫妻二人走,厅中余下两家人。
永宁侯也站起来,冷眼相看:“永宁侯府庙小,招待不裕王殿下汝等大佛,且请回。”
说着便朝着外边下人吩咐道:“送客。”
未受过像今日这等憋屈,怒上心头,猛地拂桌面上杯子。
桌面上两盏杯子噼里啪啦落地,茶水也四撒,湿地上地毯。
怒声道:“你们永宁侯府别给脸不要脸,个庶子之妻与们金枝玉叶女儿做比较?!”指向温盈,冷笑道:“女儿若有三长两短,你这妻子也别想好过!”
裕王夫妇在侯府发怒,于侯府而言,是好事。
温盈也很适时宜地抱着沈寒霁肩膀发抖,声音发颤:“夫君……这事若不然就,就……”
转身走到梳洗架子旁,洗帕子,转身走回。在床沿坐下,给温盈擦去脸上脂粉。
想起方才裕王咄咄逼人气势,沈寒霁看向睡着温盈,无奈叹口气。
嫁给他,与她而言,真不是什好事。
至今为止,她并未因嫁给他而遇过什好事,而遇上几乎都是危险。
自从从河中把她救起后,原本只是四五日才被梦魇缠次,如今倒是夜夜缠身。
裕王冷哼声,怒道:“走着瞧吧,你们永宁侯府必定会为今日之事感到后悔!”
随即拂袖而出。
沈寒霁把温盈抱回屋中,放到床上。
看到她脸色苍白得很,还是不放心执起她手,放在软枕上边诊脉。
脉搏虽然有些弱,但还算平缓。呼吸逐渐平缓,是睡过去,而不是晕厥。
话还未说话,便在沈寒霁怀中晕厥过去。
温盈昏厥,沈寒霁脸紧,扶着人急急喊几声“阿盈”。
见人没反应后,沈寒霁蓦地把人打横抱起来,沉着脸看向裕王:“今日裕王府对侯府咄咄相逼,逼得妻昏迷,欺人太甚,这事定然上报!”
说着便转身,看向永宁侯,言语已然没有往日镇定:“父亲,阿盈晕厥过去,容儿子先带她回去。”
永宁侯脸色冷峻点点头,“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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