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回来,他还未更衣,身上还是那件婚服。
适才不觉得,如今却很想沐浴,奈何被人占地儿,只得先等人出来。
沙漏里流沙,看似流快,然半天过去,总觉得那里头那砂石并未留去多少。
范伸往眼浴池方向。
手指在那桌上,开始下接着下地敲击,眉宇间那股烦躁,随着时辰流失,终于达到鼎盛
此时正搭在浴池边上,滴着水珠子。
而适才为同范伸秉烛夜谈,她亲自屏退屋里丫鬟……
姜姝心头凉,绝望地看着手里那鲜红棉裤。
良久,闭上眼睛。
有,总比什都没有强。
说完,也不知道范伸有没有回答她,急急地去婚床,浑浑噩噩地拿起春杏事先备好衣裳。
匆忙之中,也没去瞧自己到底拿啥。
只想往那水里钻。
谁知水里泡,不仅没有让她冷静下来。
心头那股子燥热,愈发地旺盛起来,姜姝挣扎好阵,才猛地将自己身子从那池子里提出来。
然对面那人,面儿上神色,渐渐地同屋内那红柱红蜡所融,浮出层桃粉。
轻轻地拽扯着领口,颇有几分搔首弄姿……
俨然是药量过头症状。
范伸突觉喉咙口干涩得慌,忍不住去提姜姝跟前酒壶,口入喉,正打算起身让她早些歇息。
对面姜姝却是撑着木桌先起身,“夫,夫君,先去沐浴……”
声越来越小。
便知道药粉起作用,等阵,却没见她乏困,反倒是那双颊上红晕越来越盛,范伸竟从那颦笑之间瞧出,风情万种……
范伸眉心跳,狐疑地看眼身边上酒壶。
药粉他只放半包。
上回他去镇国寺替那戏精拿药时,顺便问常青法师讨些,夜里失眠之时,偶尔会服用些。
***
姜姝去浴池后,范伸坐在桌前,心头也有几分燥热。
自己酒壶碰不得。
范伸便提姜姝跟前酒壶过来,连饮两杯,本想压住那股焦灼之感,谁知酒水入喉后,愈发烦躁。
范伸拉拉衣襟。
伸手去抓衣裳。
等那衣裳抓到手里,这才察觉出不对,她拿进来是祖母给她缝制那条红色花棉裤。
适才她从箱子里翻药粉时,闲着那棉裤碍事,临时将其捡出来,放在婚床上,谁知事后忘放回去……
竟让她拿错。
姜姝忙地回头去看她褪下来衣裳。
姜姝也觉得今夜这酒越喝越上头。
头晕脑胀不说。
关键是对面那狗,狗东西……竟越瞧越好看,几次险些让她没能移开眼睛。
定是喝多……
姜姝晃晃头,强迫自己起身,想着进浴池去泡泡身子,清醒清醒脑袋。
次只能用半包。
多放会如何,他自然知道。
半包药粉,叫无忧散,包药粉,则是合欢散。
适才严二拿酒壶来,他确定自己只放半包,另半如今还在他身上。
当不会出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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