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杏急急忙忙地道,“奴婢去请陈大夫。”说完才想起来,陈大夫自来不出诊,往日就算姜姝‘烧’再厉害,也得她自个儿坐马车去药铺。
如今姜姝这样子,哪里真吹
看着韩漓马车离开后,韩凌心头难受,便直接上姜家。
姜姝听有些吃力。
耳朵就似是被什东西塞住般,只觉韩凌声音忽近忽远。
后面韩凌说什,姜姝大致也没听清。
本想同韩凌说明白昨夜发生事,张口整个嗓门眼疼撕心裂肺,旁春杏终于瞧出不对,“小姐怎?”
春杏见她睡死沉,道她是累着,等姜滢哭哭啼啼地上马车后,春杏照着姜姝昨儿吩咐,正要赶往国公府。
韩凌却自己找上门。
姜姝顶着沉重眼皮,起身靠在床榻上,脑子开始阵阵地跳疼,韩凌则坐在她身旁,不停叨叨。
昨夜范伸走后,韩凌才回过神。
时连鞋袜都没顾着穿,跑去韩漓所住厢房,推开门后里头黑灯瞎火,并没有人。
可不能啊。
韩漓已经回去。
姜姝仰头看眼天边渐渐翻起鱼肚,脸绝望。
菩萨保佑,保佑那书文被雨淋成烂泥,谁也不会发现。
***
杏替她换。
两人都在屋子里,并没有见到什东西。
姜姝将那堆湿衣裳来回翻几遍后,脸色已经发白,未待春杏反应,姜姝已起身从那窗户处又跃下去。
“小……”
春杏连阻止机会都没。
姜姝说不出话。
春杏忙地伸手探向她额头,烫得她缩,颤声道,“小姐发热。”
韩凌也被吓跳。
昨夜姜姝淋夜雨,又那番奔波,定是染上风寒。
往日姜姝身子‘弱’,两人都知道那是装出来,这回见她真病,不免有些慌张。
韩凌当时还松口气,放心地道,“走就好。”
谁知第二日起来,丫鬟秋染告诉她,“小姐不用进宫,四小姐已经出发。”
韩凌追两里路程,才追到韩漓,立在马车外,红着眼睛看着她。
所有人都以为是她舍不得韩漓,她却呜呜咽咽地同韩漓道,“到底是见不着表哥,漓妹妹进宫后,若是有机会,替瞧上眼也好……”
韩漓点头,落下车帘。
折腾宿,姜姝躺下后脑子便有些晕晕沉沉。
天色亮,对面西厢房便闹出阵动静,二姑娘姜滢今日要进宫。
姜姝被声音吵醒,眼皮子有些沉重,并没有起身,也没有前去相送。
就算她去,也只会给对方添堵。
姜姝继续躺着。
那书文上是韩凌让人替韩漓伪造姓名和户籍。
若是落在大理寺人手上,就凭今夜大理寺这番动静,定会顺藤摸瓜,查到韩凌。
姜姝顺着回来路,又寻半夜,到家时天色都快亮,却两手空空。
这回她倒是希望进宫是韩凌。
若真出事,起码人已经进宫,皇后娘娘会护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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