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杏便痴痴地道,“奴婢脑子愚笨,不懂旁弯弯绕绕,却知为人者,好美是本性,小姐容颜生好看,谁又不喜欢。”
若非身‘病’,小姐哪里还会待嫁闺中。
旁人容不得小姐,那是因为家底不允许,侯府不同,几代贵族传承下来,用不完财富,只要是瞧上眼,怎会去在乎那几个药钱。
也不知姜姝信没信,
除真心喜欢,春杏也寻不出旁理由来。
屋内只有主仆二人,姜姝眸子轻轻动动,也没再伪装,侧目看向春杏,又问道,“他当真喜欢这样?”
从被范伸缠上,姜姝就生疑惑。
后来她去问闺友国公府韩凌,“他到底图啥?”
韩凌告诉她,“萝卜青菜,各入各眼,这眼缘事,谁能说清,喜欢就是喜欢,还需得找什理由不成。”
春杏见她没吭声,缓缓地走到她跟前,也跟着她目光瞧过去。
木匣子里正躺着只玉镯。
成色极品,上面绿丝儿,瞧久,似乎还在流动。
春杏愣,这样玉镯,怕是连姜老夫人那都难得寻出只,不由出声欢喜地道,“范大人对小姐是真上心。”
传言如何,那是待旁人。
两家议亲那阵,姜姝回梨园东厢房。
大半个时辰过后,春杏便回来禀报,“小姐,定下来。”
原本后宅几个姑娘婚嫁,该由姜夫人出面,奈何姜夫人这会子关着门,哭死去活来,姜文召直接找上姜老夫人商议。
有那进宫牌子在手,又见姜文召这回难得没犯糊涂,姜老夫人哪里还敢多耽搁,忍痛点头。
侯府连良辰吉日都看好,婚期定在来年初春,元夕之后。
言下之意,范伸是对她见钟情。
姜姝觉得悬。
每回她对上范伸那双眼睛,总觉得深不可测,瞧不出任何情绪,自然也没瞧出,‘喜欢’之色。
可除喜欢,她也想不出其他理由。
春杏抬头,便见姜姝出着神,绯红唇瓣轻抿,天然股子娇媚风韵,全在那双笼轻烟眸子里,让人恨不得掏出心肝,抹她眉间愁绪。
这几回相处下来,范大人待他们家小姐,就挺好。
起初小姐被他缠上,她还担心过,如今瞧来,倒觉得全都是他厢痴情。
范伸纵然名声不好,但那张脸和身家背景摆在那,长安城里想嫁进侯府姑娘,大有人在,却没见有何后文。
薛家姑娘更是找上门,被打脸。
这回范大人为小姐,竟不顾及大理寺卿身份,弃颜面爬墙来提亲。
距今还有五六月。
筹备婚礼,制作嫁衣,选日子倒是充足。
春杏说完,姜姝并无意外。
今日范伸再次上门,临走时那句话,算是特意点拨父亲,就算林氏将双眼睛哭瞎,这桩婚事父亲也只有点头份。
姜姝回来后,便褪大氅,水绿色长裙,纤腰紧束,此时双手枕着胳膊,趴在榻前,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几上范伸送给她那木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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