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姝从未生过念头。
当年母亲走时,父亲抱头痛哭,口口声声说终身不娶,这辈子只爱母亲人。
可母亲走后年不到,他又同林氏如胶似漆。
姜姝便也明白,夫妻之情靠不住,好好活着才最靠谱。
等到姜府所有人都被惊动赶过来,范伸从那屋顶上跃,光明正大地走出去。
姜姝共见范伸三回,连个说话机会都没。
只觉那双眸子,有些深不可测。
除此之外,倒并未感觉到传言中所说凶残。
就算那些传言是真,比起要祖母用自个儿银子倒贴,将她许给所谓老实人,她倒是宁愿面对那位人人看衰活阎王。
回去时,那店铺老板,给她搬车芙蓉花,“这些都是范大人送。”
那时她才知,那人便是大理寺卿范伸。
人人避之不及长安纨绔。
回去之后,还未待她去捋清这其中原委,他又派人给姜家送来车药材,若是按平日药量,估计够她‘喝’上年。
今日她听到动静,打开窗,便见他立在窗外,冲她笑。
晕,哪里还能瞧出半点病态。
适才她同祖母所说之言,并非是假。
她想嫁进侯府。
没有逼迫,心甘情愿。
今日也并非头回见范伸。
他凶狠,她不惹他便是。
他喜欢逛花楼,她求之不得,最好是他日日不落家,留她人在后院,身边有人好吃好喝伺候着,岂不比在那小门小户里,为两银子事,合计来合计去强。
范伸纵然不是个良人,可他胜在出手阔绰,大方。
不计钱财之人,日后嫁过去,才好说话。
至于什夫妻之情。
她嘴里刚含颗葡萄,愣是整个咽入喉咙,不知是被他吓得,还是被葡萄呛到,个句话也没能说出来。
春杏忙地叫人来。
范伸却是神色轻松,不慌不忙地坐在她窗前屋顶瓦片上,看着她道,“送给你东西,并非白给,也没那闲工夫同人搭讪,今日来是向你求亲。”
那双黑如浓墨眼睛,似笑非笑地朝着她望过来,姜姝根本分不清他所说之言到底是真还是假。
姜姝还从未见过有人求亲,是他这个求法。
半月前,她便见过他,那日她染风寒喘得厉害,去城中药铺抓药,出来时正要掀开布帘,却被人抢先,抬起头,便见对面身玄袍公子爷,那张脸乍看清隽俊逸,眸子却是寒瘆人。
她并不知道他是谁,忙地低下头。
本以为不过是萍水相逢。
谁知前几日她去花圃,买芙蓉花时,又遇见他,还未反应过来,他竟是当众拦她路,俯下身来问她,“喜欢?”
她连退几步,愣愣地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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