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乾待夏如茵离开后,径自去申怀玉住所。申怀玉屋子亮着灯,里面有人声传来:“……所以,老赵也帮他骗人,说他是余毒未消?”
贡宿声音隔着墙,也是中气十足:“对!那老头子,不就是嫌弃他没见识吗!他确没见识啊,连丹榴都不知道。而且他当时就拿话戳,说清毒丸就是些寻常药物。他这不是报过仇吗?啊,今晚他还怪弄散他宝贝药材!申大哥,你说他都那老,怎还能这小心眼?”他顿顿:“不是,申大哥,你怎总笑啊?”
申怀玉确是直在笑,低低笑声断断续续从房中传来。肖乾没有给申怀玉答话时间,便在门外开口:“他在笑你傻啊。”
屋内安静。肖乾推门进屋,果然见到申怀玉和贡宿。贡宿脸震惊加仇恨,申怀玉仍是笑眯眯。肖乾也笑:“舅舅,多谢。得亏你这几天直帮骗他,今日才能看到他在茵茵面前出糗。”
贡宿第三次,呆成块石头。冲击接二连三,他都反应不过来。约莫以为是做梦,他朝着自己大腿用力掐!
你去找赵伯,好不好?”
肖乾便顺从跟她走。贡宿追在夏如茵身旁:“姐没诬陷他!他刚刚朝冷笑!他就是骗你,你信……”
贡宿路吵吵嚷嚷,试图给自己正名,夏如茵却只是斥责他小声点,没再搭理过他。赵老大夫在房中摆弄药材,先仔仔细细拿秤称,再放在桌上摊摊堆好。贡宿着急冲上去:“老赵!这人装病!你快戳穿他!”
这大嗓门出,赵老大夫手哆嗦,小秤里药材便撒桌。赵老大夫看着乱成滩书桌,无奈指指贡宿,又招呼夏如茵让肖乾坐下。夏如茵将前因后果番讲述,赵老大夫摸着胡须,为肖乾搭脉。
贡宿脸紧张盯着赵老大夫,相比而言,肖乾只是闭着眼支着额头。不多久,赵老大夫收回手:“夏姑娘,九爷身体里确有余毒未清。应是之前那蛇毒性强烈,九爷虽然服解药,却还是伤根本。”
申怀玉看得真切,扑哧又笑。贡宿疼得嗷呜声,终于接受残忍事实。他呲牙咧嘴站起:“舅舅?申大哥你……原来你这些天教怎讨茵茵欢
夏如茵眼眶便红:“九哥……”
肖乾听她声音不对,终于睁眼。赵老大夫声干咳:“夏姑娘不必担忧。所幸九爷身体强健,给他开些药,好好调理阵,便能恢复。”
夏如茵这才稍稍平缓情绪,缓缓呼出口气。贡宿又呆滞。夏如茵扶着肖乾起身,说话声音都软到人骨子里:“九哥,扶你回去休息,你可要乖乖听赵伯话,好好吃药……”
贡宿爆发:“死老头!你这是记恨,帮他陷害!你还笑!啊啊啊啊……茵茵等等!”
夏如茵没有回头。自有暗卫得到指示,悄无声息冒出,将贡宿拦下抓回屋。夏如茵将肖乾送回暗九房间,又鞍前马后伺候他睡下,这才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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