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如茵被拆台:“殿下给自己正名,有什不对!就许别人造他凶残谣,不许他给自己加点功绩?而且,灾民们确是感激殿下,不然这歌谣能越传唱越广?”
肖乾便笑:“灾民们感激太子,太子被人称赞,与你又有什关系?又不是你被人称赞。”
夏如茵理所当然道:“可见证殿下做切啊!就好像也参与样。”她站定,眺望远山:“九哥你看——”
肖乾跟着她看去。这是洪灾过后荒郊,已是傍晚,除他俩和遥遥跟着暗卫,再看不见个人。四下都是黄色泥浆与水洼,没有草地。偶尔有几颗粗壮大树存活,也是奄奄息。
夏如茵道:“你看现下这荒凉景色,再想象半年后,这里会有耕种农夫,会有大片绿油油田地。这片土地能活过来,就是因为太子救灾民。相比在夏府生活,这都能称得上奇迹。如此有意义,曾经想都不敢想,如今能亲眼见证,这难道还不值得开心?”
这话说……夏如茵自己顿住,终于放弃:“哎呀,也不是这个意思,总之九哥你不懂!”
肖乾面无表情:“不懂,就你懂。”
夏如茵谦虚道:“不不,和殿下接触尚少,不及九哥知他心意。你才是殿下心腹第人。”
这语气,可真像同僚互吹。肖乾手又痒,可两人已经到大街,肖乾要留意四周,这才放过她。暗卫处理盯梢花些功夫,等到暗五过来汇报,肖乾这才带着夏如茵去城郊。
夏如茵并不知道肖乾要去哪,只当他是随便走走,路说个不停:“……鲁山那次,全程跟着殿下,别说发现不对,都没看出殿下发觉不对!他那态度,还真就是觉得鲁山县令很不错!问他怎发现县令骗人?他说施粥棚那里,灾民们表现太急切,好像吃这餐就没下餐。当时他就问县令,每天能施粥多少,多少人来领?县令回答果然有问题。”
有风吹过,拂乱女子发。夏如茵停顿片刻,轻声道:“好羡慕你啊,九哥。你可以直陪在殿下身边,为他办事。也好想多活几天,多陪在殿下身旁看看。”低落
她挠挠头:“那回答听两次,也不知道问题在哪里,就没好意思再问。那不是显得好蠢吗,不想让殿下觉得好蠢。”
肖乾唇角勾起:“可惜啊,蠢是瞒不住。”
夏如茵不高兴,推肖乾下:“九哥你就会笑话!如果是殿下,肯定会安慰,你不是蠢,你只是不熟悉。”
肖乾莞尔。似乎作为太子时,他还真比较收敛。究其原因,大概他想早日作为太子得到夏如茵那句“好喜欢”,而暗九只是个马甲,夏如茵喜不喜欢不打紧。夏如茵便开始夸太子:“殿下又聪明,又沉稳,运筹帷幄,决胜千里,特别特别厉害!你听到灾民们传唱歌谣吗?都是称颂太子!”
肖乾:“听到。那歌谣还是邬明轩编,太子令人散播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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