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如茵硬着头皮问:“九爷,您若是没有别事,那们便先行告退?”
九爷沉默片刻,到底点头。夏如茵如蒙大赦,急急进偏院。她回到自己房中,终是敢问那小太监:“那人是谁?”
小太监心态比她好,没什受惊模样:“那位?那是太子替身,暗卫暗九,咱们都唤他九爷。”
夏如茵惊讶掩口:“替身?!”
夏如茵这些年身体不好,夏夫人舍不得她劳累,也不让她学什四书五经琴棋书画。平日她闲得慌,只能看看杂书,对许多话本故事倒是耳熟能详。咋听到太子竟然有个替身,夏如茵顿觉十分传奇。她回忆番:“这说来,九爷身形是有些像太子殿下。那他在府中管什啊?”
肖乾手上用力,夏如茵吃痛,有些惊慌。她第反应便是自己换床事犯忌讳,而这个可怕男人要管。她看向被她拖下水共犯,那名青灰衣衫小太监。小太监也有些意外,躬身行礼:“啊呀,原来是九爷!小方才时没认出您。不知九爷这是……”
还真是个管事!夏如茵觉得今天自己运气太背!装晕碰上太子,换床又碰上这位“九爷”。她试图解释:“九爷,是今日刚入府婢女。房中床不大牢靠,想找司房那边买张新。自己出钱,不走太子府账目!若是不合规矩,不换便是……”
夏如茵声音越来越小,因为那九爷始终不给反应,只是神色不明盯着她。夏如茵肩膀疼,瑟缩着讨饶:“九爷,若是哪里冒犯,您念在是初犯……”
九爷松开手。夏如茵立刻想退开,男人却察觉:“就站这。”
夏如茵不敢动。九爷又面无表情命令那小太监:“过来。”
她还在担心自己换床事不合规矩,那位替身会向太子殿下告状。小太监神秘兮兮道:“那可就多。这说吧,咱们府上除太子殿下,就没这位九爷不能管人。”
夏如茵磕巴下:“这、这般厉害?那换床这事被他知道……”
小太监扑哧乐:“哎哟夏姑娘,多大点事,瞧把你紧张成这样!寻常也有丫环嬷嬷让咱们从外边买些东西,你不过是买东西大些,不碍事!”
夏如茵这才安心。小太监便积极询问:“不知夏姑娘想要张怎样床?”
夏如茵老实道:“结实些
小太监哎哎应是,行到两人身旁,与两人距离不过两尺。九爷皱皱眉,朝夏如茵道:“站远。”
夏如茵:??
夏如茵不懂这人在想什,还是乖乖站去丈外。九爷眉头蹙得更紧:“回来。”
夏如茵觉察不对劲。这位九爷让她站远又站近,似乎是在感受什。难道……他闻到异味,所以想找出谁身上臭?
夏如茵站去九爷身旁,轻轻抽抽鼻子。碰见太子时她是被吓出冷汗,但并不臭。这火本不该烧到她身上,可九爷只是定定看她,目光愈发幽深难懂。夏如茵又不确定。她再次抽抽鼻子,心中很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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