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赵旗插入金陵城墙时,宋佩瑜听见耳边温和又低沉声音,“九州战事已停,可能解卿心结?”
新轮山呼海啸中,宋佩瑜紧紧抓住重奕手,“不能,唯君常伴身侧,岁岁安好,得以解忧。”
重奕冷笑,“小鹿乱撞,撞死。”
宋佩瑜立刻明白重奕话中意思。
就算是太医来看,也只能在陈国新帝身上看出突发心疾。
两人登上城墙后,平彰才扛着赵旗和朱雀旗气喘吁吁从城墙下跑上来,满脸憨笑高举双手。
重奕随手将手中装着陈国玉玺木盒放下,拿出帕子仔细擦拭手指。
看到吕纪和表情由冷漠变为嘲讽,平彰立刻捂住吕纪和嘴,就算被吕纪和踹腿疼也绝不松手。
他错,他就不该问吕纪和,现在他只求吕纪和别说话!
宋佩瑜十分满意陈国新帝安静。
他绕过陈国兴帝,大步走向仍旧在原地伸着手等他重奕,与重奕十指相扣,头也不回朝着大开城门走去。
两人迈入城门前,身后忽然响起接连不断惊呼声。
面前平彰,“有话就说,别恶心。”
平彰以极小声音道,“宋佩瑜是不是生气。”
“他与死人生气做什?”吕纪和嗤笑。
平彰急得直抓耳朵,怪不得吕纪和这大岁数还是个孤家寡人。
他几乎贴在吕纪和耳朵上开口,“是说,宋佩瑜是不是与殿下生气!”
他站在宋佩瑜身后时,正好能笼罩宋佩瑜却不会完全遮挡宋佩瑜。
两人交叠背影过于和谐,让平彰忍不住多看两眼。
重奕握着宋佩瑜手,先拿起展翅欲飞朱雀旗,坚定又缓慢插在金陵城墙上。
城墙下赵军立刻跪地,发出山呼海啸般呐喊。
仍旧在为陈国新帝突然,bao毙而茫然失措陈国臣子也纷纷跪下去,抬头仰望城墙上重奕和宋佩瑜。
“陛下?”
“大殿下!”
“吕大人,赵军中是否有军医?”
……
宋佩瑜没回头看身后乱象,而是动动手指,去勾重奕手心,“嗯?”
吕纪和猛得后仰,躲开平彰,转过头后,面无表情“原来瞎子也能替殿下执掌东宫十率。”
难道平彰没看到重奕摸过陈国新帝那个手指,将身上衣服都蹭裂吗?
还是平彰身为武将和重奕心腹,既看不透重奕按在陈国新帝脖子上手指是在要命,又脑子不够用,猜不到重奕正恼怒陈国新帝敢当着他面勾引宋佩瑜。
以重奕性格,怎可能忍得下这口气。
在吕纪和极具压迫性目光下,平彰额头上冷汗越来越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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