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佩瑜说完这句话,发现重奕望着他目光越发奇怪。
阳光过于充足,以至于将重奕乌黑眼睛都照成浅淡颜色,如今这双眼睛正眨也不眨望着他。
宋佩瑜突然有种不知道该往哪看狼狈感,下意识躲开重奕目光,将视线放在重奕眼角泪痣上。
重奕却主动转头,再次盯上宋佩瑜眼睛,“你说你不记得刚出生事?”
宋佩瑜张
他比重奕小岁。
重奕不再与这两个人计较他究竟是哪天生辰,忽然目光如电看向安公公,“勤政殿怎?”
“没……”安公公扬起个无奈笑,知道迟早瞒不过重奕,又生怕重奕多想,轻描淡写道,“勤政殿与往常没什不同,是后宫林德妃有喜”
宋佩瑜下意识去看重奕脸色,发现重奕脸色果然不同于往常,想要开口安慰,却少见不知道说什。
“唔”重奕点下头,对安公公道,“你去收拾行李吧,收拾好就出宫。”
人齐刷刷转头看向安公公,重奕手指着装着樱桃核碗,黑白分明左右眼写着‘还要’两个大字。宋佩瑜则对安公公招手,“公公快进来,外面晒得慌。”
安公公摇摇头,面上浮现难色,轻声道,“老奴与你们说两句话,就要去给殿下收拾行李。”
宋佩瑜诧异挑起眉毛,“收拾行李做什?”
这个时节既不能去狩猎,又还没到避暑时候。
安公公笑眯眯看着重奕,“殿下是五月初六生辰,如今殿下还没及冠,就算留在宫中生辰也不宜大办。陛下开恩,特意放殿下去庄子上过生辰,还特意点学堂里同学们陪着殿下起去。”
安公公闻言更担心,对宋佩瑜使好几个眼色,才步三回头离开。
宋佩瑜想想,离重奕近点,低声道,“也是五月初五生辰。”
“姨娘身子弱又是难产,恰逢家那时候光景也不好,又是在这个不吉利日子里出生,产婆和大夫都觉得和姨娘活不成。”想起刚穿越来这个世界时狼狈,宋佩瑜忍不住苦笑,“恰逢大哥幼子夭折,大嫂不堪打击出现轻微臆症,非说是她幺儿,将抱去大房。大哥觉得五月初五不吉利,就对外说是五月初六生辰。”
重奕似乎有些心不在焉,随口道,“你记得倒是清楚。”
“怎可能?”宋佩瑜笑出声来,“谁生来就能记事,这都是长大后,母亲和姨娘当成故事讲给听,才知道原来小时候还有过这道艰险。”
“你也是五月初六生辰?”宋佩瑜转头去看重奕。
安公公闻言脸色僵,正要说话,反应却快不过重奕。
重奕声音已经响起,“不是,是五月初五。”
“殿下您记错,您就是五月初六生辰!”安公公气得直捂脑壳,看向重奕目光充满无奈。
宋佩瑜连忙安抚安公公,“五月初六是个好日子,恰好也是五月初六生辰,只是与殿下不是同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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