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佩瑜也跟着站起来,眼角余光瞥见重奕脸侧被剑映出光,莫名觉得腿软,底气不足开口,“臣要为昨日之事与殿下请罪。”
“嗯”重奕将剑全抽出来,随意挽个繁复剑花,“你说,听着。”
“魏忠将军那块玉佩裹在油纸里,从袖子中掉在梅树下。”宋佩瑜从已经避无可避地方下手,“是故意,只是没想到恰好会被殿下看到。”
重奕转头看向宋佩瑜,语气笃定,“你昨日说专门进宫给请安,不过是个由头,实际上是为陷害魏忠。”
宋佩瑜觉得自己还能挣扎下,目光真诚望着重奕,“臣是想给殿下请安,碰巧看到能将玉佩放到刘府机会。”
毕竟今日若是没有重奕在场,无依无靠平彰所受到处罚,必定会比魏忠严重得多,至少在东宫学堂读书资格肯定会被剥夺。
而平彰如今在外面最大体面,就是他从小陪重奕长大情分。
“谁从你书房拿走那串玛瑙?”重奕问。
平彰头垂得更低,闷声道,“不知道。”
“先去知会皇叔声,然后将你府上奴才全部发卖。”重奕冷声道,“再去领三十军棍。”
却没耽误他竖起耳朵听平彰话。
玛瑙串子怎个来路不正法,宋佩瑜也能想到。
虽然有两个玛瑙存在瑕疵,但仍旧不影响那串玛瑙是难得珍品。
平彰父亲战死时候,永和帝连建威大将军都不是,自己都未必有几件这样宝物。
起码从刚才永和帝反应来看,他不认识这串玛瑙。
重奕目光挑剔打量宋佩瑜完美无缺表情,得出结论,“你在撒谎。”
宋佩瑜正要开口,忽然觉得肩上沉,重奕手中剑正搭在他肩膀上,他眼睁睁得看着缕发丝顺着肩膀无力滑落。
“拿不动搭下,没有无缘无故砍人头爱好。”重奕语气毫无诚意。
这是宋佩瑜两辈子第次被利器架在脖子上,他思绪却非常清晰。
他知道重奕剑削铁如泥,每每重奕练剑后,演武场总是伤痕累累
“是!”平彰又磕个头,高高兴兴走,离开前还给宋佩瑜做个鼓励手势。
然而宋佩瑜此时只想喝口热茶压惊。
重奕这也太狠。
无论是府上奴才全部发卖,还是三十军棍,在宋佩瑜眼中都是很不可思议事情。
“你有什事?”重奕边说边从椅子上站起来,去拿挂在墙上剑。
那这串玛瑙来历就很值得斟酌……
只是宋佩瑜没想到,平彰竟然如此轻易就将玛瑙串子本就来历不明事告诉重奕。
可以说平彰现在所有切,全都是先父蒙荫结果。他却轻而易举将可能会让永和帝彻底厌恶他父亲事说出来。
严格意义上来讲,平彰是宋佩瑜到东宫这久,见到第个在永和帝与重奕之间,选择重奕人。
这让宋佩瑜有些怀疑,往日平彰在学堂上表现出憨傻笨拙,究竟是本性粗犷不拘小节,还是大智若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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