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是万万不愿意让平彰知道他犯什错,以己度人,宋佩瑜觉得平彰应该也不想让他看到现在画面。
但来都来,又不能再和重奕说‘要不等会再来’,宋佩瑜唯有低下头盯着腰间彩穗研究,尽量不将目光落在平彰身上。
心情平静下来,宋佩瑜才恍然惊觉,重奕刚刚为平彰破例,在勤政殿主动开口沾惹麻烦。
重奕吃光点心,拉金铃叫仆人进来,又要两盘点心和壶热茶,仿佛完全看不见仍旧跪在地上平彰和雕塑般坐着宋佩瑜。
等到花厅里仆人再次尽数退出去,宋佩瑜已经隐约察觉到不对劲。
他没法给重奕解释他这是因为长个太猛所以缺钙,骨头比平时脆弱。
重奕嗤笑,对着旁边空椅子扬扬下巴。
始终愁眉苦脸安公公见状,连忙扯着宋佩瑜袖子去椅子那边,“少尹快去歇歇,回头给你拿两个小手炉放在腿上,可别作病。”
宋佩瑜望着重奕看不出表情脸犹豫下,思考如果顺势卖惨会被轻易放过可能性有多大。
最后得出结论,不足两成。
安公公不知道发生什,也不敢硬劝,连忙进正殿去找能说算人。
足有半炷香时间过去,安公公才出来唤平彰和宋佩瑜进去。
宋佩瑜默默跟在平彰身后,想尽量掩盖住双腿刺痛和行动间不自然,却进门就察觉到腿上极有存在感目光。
其实跪半炷香而已,宋佩瑜还真不至于跪到腿瘸。
但他最近确实在长个,去年衣服明显短很多,就算什都不做,也会偶尔觉得腿疼。
吃饱喝足,重奕还闭眼小憩会,才像是终于发现自己面前跪着个大活人似,懒洋洋开口,“跪着做什?”
“做错事,连累殿下为操心,来向殿下请罪。”平彰磕个带着闷响头,只下,额头上就青小块。
不等人追问,平彰就老老实实将他刚捋顺经过都说出来,“那串玛瑙是爹留下东西,因为来路不正,所以始终被封存着。到咸阳后,才将玛瑙拿出来放在手边,全当做个念想。在勤政殿时候,仔细观察过肃王手里玛瑙,确实就是书房那串。”
宋佩瑜仍旧低头欣赏腰间彩穗,
于是宋佩瑜从善如流顺着安公公力道去坐着。
平彰径直走到重奕身边跪下,深深低下头。
重奕瞥平彰眼,自顾自吃点心,半点理会平彰意思也没有。
安公公连热茶都没敢给宋佩瑜上,无声退出去,亲自守在门口。
宋佩瑜突然觉得他来时间不太好,应该和平彰错开才是。
只能说正好撞到起。
体面没保住,宋佩瑜干脆放弃掩饰。
人在难受时候,总会错以为奇奇怪怪姿势会让自己好受些,宋佩瑜也不例外。
没等两个人走到面前,重奕嘲笑声已经传入宋佩瑜耳朵,“腿怎,太庙祭祀那天也没见这不中用。”
“疼”宋佩瑜老实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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