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岩笑弯腰。
把成径寄养给其他人家,是他此生都无法挽回决定。
江暮平摊开手掌,刚才成岩给他剥好碧根果还在手心放着,他把手伸到成岩面前,成岩停下脚步,低头看眼。
“阿岩,很需要你。”江暮平说。
成岩抬头看着他。
“现在就需要。”
脚。
成岩下意识摸摸口袋里烟盒,顿下,又把手收回来。
跟江暮平接吻吸引力比抽烟大多,近来为香喷喷地接吻,他克制很多。
江暮平像是看透他心思,忽然说:“抽烟还是会跟你亲嘴。”
成岩转头看他眼,过会,又转回去,“你说啊。”他看着前方沉默片刻,说:“这就是不喜欢回来原因。每次回来都要面对这样场面,真已经烦。
比如喂个碧根果什。
不过再腻歪撒娇话江教授也说不出口,成岩垂眸笑笑,捏起他掌心碧根果,送到他嘴边。
江暮平张嘴,很斯文地衔走那颗不大不小果仁。
“再在这待几天,迟早变成炫夫狂魔,你说这小地方人攀比心理怎都这严重。”
“炫吧,”江暮平说,“大伯是前外交部副部长,也可以炫。”
“妈再怎样,觉得也轮不到他们来评价。”
江暮平嗯声,问:“阿岩,你怎看待你母亲?”
“很可怜,也很蠢。”成岩语调没有什起伏,“如果她愿意再多撑会,会让们日子好过起来。”
“现在也挺好。”江暮平说。
“嗯,就是弟不怎需要。”成岩忽然觉得很难受,他喉咙发干,眼眶有点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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