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靳舟又不是这里居民,他相信任何个过路人,都不可能那样多管闲事。
警戒线外来波又波看热闹人,三五成群地聊着听来情况,惋惜阵之后,又纷纷离去。
靳舟心里震惊逐渐消散,开始点点复盘昨晚发生事,可除小孩哭声以外,他实在想不出任何跟凶杀案有关细节。
难不成是王大荣躲在单亲妈妈家里,发生争执后杀人逃逸?
这个推测实在勉强,没有证据支持,完全站不住脚。靳舟也是脑袋空空,想不出别可能性,才只能往王大荣身上靠。
靳舟正站在路边,琢磨怎把车开出来,这时却听旁路过两个大婶聊道:“太惨,小孩儿就在家里呢。”“谁会做出这种事来?”
靳舟看看两个大婶离去背影,又看看筒子楼方向,这才发现那边聚集不少人,在人群缝隙之中,他还隐约看到拉起警戒线。
看热闹是国人天性,但此时靳舟没那心思。回想到昨晚小孩哭声,他心里生出不好预感,赶紧三步并作两步,来到人群之中。
筒子楼里发生命案。
听旁边大爷说,死是个单亲妈妈,被杀害时候小孩就在屋里,很可能目睹全过程。
包两份羊肉米粉,这才总算像个店长样,安安分分地坐在修车店里。
羊肉米粉精髓是融化在汤里豆腐乳,酸酸豆腐乳配上劲辣小米椒,那味道简直不要太爽。
靳舟日子过得就跟这碗羊肉米粉样爽。
其实他点也不怨恨杨时屿,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生活有多不幸。
他每天乐得逍遥自在,不知道比那些上班族强多少倍。
再看警戒线外其他人,大多都跟靳舟样,毫无依据地分析着案情,会儿这人推理是情杀,会儿那人推理是仇杀,各个都分析得头头是道。
其实这件事跟靳舟无关,他大可不必放在心上,但不怕万就怕万,要是真凶就是王大荣,那他岂不是会错过重要线索?
“喂,任警官?”靳舟回到自己车上,手举着电话,手启动汽车,“你不是要找调查爸妈案子吗?现在有空。
靳舟惊得久久无法思考,脑子里全是昨晚那小孩撕心裂肺哭声。
如果他当时前去查看……
不可能。
不会有这样假设。
谁会想到小孩哭,是发生命案?
不解和不甘肯定有,但那远远达不到怨恨程度。
过日子总要学会往前看,靳舟本身兼职律师,见过无数比他不幸人,他在很早就已经想开,当你认为自己不幸时候,世界上定会有比你还要不幸人。
店里生意不好,吃过午饭后,靳舟又闲下来。
想着昨晚骗杨时屿没有开车过去,他车还停在筒子楼附近,靳舟便给小武打声招呼,接着打车去昨晚停车地方。
车就停在下坡尽头,怕被贴罚单,代驾还好心地替他把车停到个角度刁钻墙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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