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萧情却始终没有动手。
他只是这样抱他,又沉沉注视着他,低叹道:“待你之心,从不是假。”
两人额头相贴,股暖暖灵气从萧情身上传来,传到方远四肢百骸,顿时让他好受许多。
他之前心境波动太大,若再受刺激,必生心魔。
方远惨白面色稍微和缓些,唇边沾着血渍也渐渐干,被重重狐裘拥着,半昏迷在萧情怀里。
万里密林,无边月色。
夜空澄明剔透,夜风吹散云雾,将漫天流萤都卷上来。
两人飞掠在树海叶尖,已过数十招,方远今非昔比,将萧情从前教过他东西全部奉还,万叶飞花流和寒江指法系出同源,竟有七八分相似。
因为他个人背后,偷偷琢磨很久。
袖袍相交,方远个反推将自己推出去,足尖点过树梢,在两人间隔开层层藤蔓。
人心是经不起考验。
萧情这样做,真没有试探意思吗?
方远越细究越难过,被欺骗是回事,更让他茫然,是原来“木栖吾”,没有那喜欢他。
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是青梅竹马甜甜恋爱,而是排在权势后面、点微薄喜欢。
“你面看着爱慕你,面看着对你吐露心声,是不是觉得很有趣,很好玩?”方远唇边溢出鲜血,眼前片模糊,“告诉你,之前和你说,都不算数,全都不算数!”
丢完这些东西,他心脏都在漏风,指尖也在发抖。
最后样,是萧情在回天穴宰火蝠时,送他地阶级别匕首。
方远好似无意翻翻匕首,将他横在自己脖颈前。
萧情终于神色变:“放下。”
声音低沉凝肃,真正动怒。
整场疏导持续到晨曦才结束。半梦半醒间,他仿佛听到句话:
“……那便……重
萧情唇角提起细微弧度,滑步从旁抄过去。
……
萤灯散落,方远身体虚弱,终究被萧情揽住腰,带着落地。
“唔……”
他腰.臀被抬起,抱着按在树边,这样接吻,就接得格外深。
他转身跃而起,飞上半空,想离开这个地方。
但是很快,身后就传来袖袍鼓舞之声。
方远灵力涌动,飞得更快,身后人却始终如影随形,跟在不前不后位置。
他俶尔回头,拂袖将道指法打出去。
萧情展开折扇,随性转——
方远也清醒过来,眼睫颤,慢慢放下手。
用自己生命做威胁,是大蠢货。
而转瞬间,萧情就出现在他身旁,骨节分明手触到他手腕,轻而易举把匕首取走。
低低叹息声在耳畔传来:“从前是之过,莫要气……你曾经说过,无论是何种面目,都会与走下去,此话可还算数。”
“不算数!”方远心底那根弦咔嚓下就断,想起他曾经和“木栖吾”说那多萧情事情,又和萧情说那多对“木栖吾”表白,结果到头来,他们竟然是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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